楊霽先給霍植祿簽發了聘用書,蓋了官印,還為他製了名帖,囑他隨身帶著。
霍植祿那個樂啊,就問:“大人,白印歸我管不?”其實,他想問的是白印官大,還是他官大?
白印已經洗漱幹淨,換了身絳色常服,長身玉立,轉過身來,淡淡道:“我歸大人管,你歸我管。”
嘿,到底是侍從出身,官都比他大一級。
霍植祿磨牙:“既歸大人管,那死八婆憑什麽對你管東管西,還罰你跪在院裏,還是以那種奇葩姿態,你也有臉跟我顯擺你官級比我高。”
“那是因為,我不肯替她寫婚書,才被她以不服從上級安排為由給體罰。”
“什麽婚書?”楊霽停筆,抬頭看白印。
白印不甘道:“自然是折雲和大人您的婚書,還能是誰。”折雲這是狗急跳牆,準備拿了婚書找聖上賜婚,逼大人就範。
“她把自己和大人寫在一起幹啥?”霍植祿耙耙頭頂,沒聽明白。
白印瞅他一眼:“婚書,你說幹啥用的?”
“嘿,還能這樣的?不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麽,她怎麽自己上手操作了,這臉皮得厚到什麽程度。”霍植祿總算是明白了,“敢情那娘們看上咱們大人了啊,這麽不要臉的法子虧她想得出來。”
“別別別,千萬別,那婆娘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大人娶她,以後還不得被她吃得死死的,還不如娶繁笙姑娘,是吧。”
“繁笙是誰?”白印望過來。
楊霽橫霍植祿一眼。
霍植祿情知失言,乖乖閉嘴。
楊霽給婚書上加蓋官印,沉聲道:“別理她,幹好自己本職就好。”
往日婚書一摞了又一摞,今兒怎麽隻有三五本。
楊霽將加蓋官印的合婚文書碼放整齊,置於桌案。
白印將婚書收了,呈在朱漆匣子裏,上了鎖,捧著。
“最近的婚書怎麽隻有這點兒?”
“其他呢?”
白印道:“自打折媒監以大人之名劃分區域後,好些婚書都給返了回去,說是不合規定,故而,無法予以登記備檔。”
楊霽定睛看向白印:“還有呢?”
“先有劃區域,再有征收媒稅一途,誰還有心思說親?先不說私媒日子如何,咱們門前門可羅雀,我可是連著坐了好些天冷板凳,真不知道那女人腦子是不是有病,餿主意一出一出的。”
“大人怎不管管她?豈能任她胡來。”大人官比她大呀,霍植祿看不懂了。
白印道:“怎麽管,官級上她低於咱們大人,可她有聖上禦賜的銀魚袋,咱們大人目前隻是銅魚袋,銀魚袋比咱們大人更有話語權。”
霍植祿很有些氣不過,“那咱們大人就撈他一個金魚袋,壓她一頭,看她還囂張。”
“說得容易,即便大人有了金魚袋,折雲還有個寧都郡主頭銜壓大人一頭。”
“啥?寧都郡主?她該不會就是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佘媒探?”
白印道:“就她。”
“她也是窮苦人家出身,曾經還是咱們大人手下,你說她怎麽一朝得勢,就嘚瑟成這樣了呢。”霍植祿簡直無法想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