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有客人進了‘明光裏’大堂,小二招呼客人桌旁坐了。
與那人鄰桌的客人就問:“誰和誰打起來?”
那客人執了茶壺,倒水,給嘴裏灌了一口,說:“我剛路過官媒衙門,貌似是折媒監和楊鐵嘴起了衝突,折媒監的家將被楊鐵嘴的鐵甲衛給打得落花流水。”
“姐姐,什麽是落花流水?”金戈正埋頭給嘴裏扒飯,聽到鄰桌的大叔提到打架,伸長耳朵聽。
“專心吃飯,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佟薑戈給金戈碗裏夾了牛肉。
金戈偷眼望她。
佟薑戈停了筷子,說:“落花流水呢,本意是形容凋落的花瓣隨著流水飄去的殘春景象,後來引申為大敗,慘敗的場景。”
“哦。”落花流水是麽,他記住了。
鄰桌幾位客人索性拚桌坐一起去了,“楊鐵嘴這回可是發了狠,折府那幾個府兵今兒是一點便宜沒討著,一個個均了掛了彩。”
“可不,身為媒丞就該有媒丞的氣勢,誰讓折媒監總騎在媒丞頭上屙屎,一個女流之輩,簡直欺人太甚。”
“官媒衙門竟然還有鐵甲衛呢?以前都不曾聽說過。”
“鐵甲衛就是必要的時候,保證衙門基本安全,一直都有的,隻是咱們看不見罷了,以前,衙門一直都相安無事,自打折雲出任折媒監,聽說衙門裏整日雞飛狗跳,哭爹喊娘,都是折媒監在動大刑體罰衙門執事,衙門裏眉頭總有人受傷,楊鐵嘴惹不起折媒監,又不忍他下屬受苦,自掏腰包在衙門裏設了一個製藥所呢。”
“真的?那你知道,衙門裏缺不缺醫官?”
又有在座的客人參與幾人的八卦,說:“醫官你就別想了,那會子楊鐵嘴就在樓上吃飯,還帶走了店裏一個夥計,聘那夥計做了醫官呢,你說那夥計還真走了狗屎運,一下子平步青雲,成了衙門裏的醫官,吃喝不愁了。”
金戈很想問平步青雲是什麽,見佟薑戈側耳凝聽,就沒敢擾她。
“話說楊鐵嘴雖說不苟言笑,待人還是蠻和氣的,你知道為啥和折媒監起衝突不?”
“好像是說韓媒司涉嫌騙婚,楊鐵嘴要辦了他,折媒監力保韓媒司,不準楊鐵嘴動他,折媒監帶了折府家將本就違反衙門規定,楊鐵嘴正好趁機發難。”
“嗬嗬,這可就不能怪楊鐵嘴手黑,折府家將跑去衙門裏叫囂,這不是找死嘛,活該!”
“就是呢,你們是不知道,折媒監如今在汴京城橫得很,以前都道荀校尉驕橫,可人家荀校尉是除暴安良,助人為樂,頂多也就是好心辦壞事,折媒監則不同,她是看誰不順眼就欺負誰,委實有些恃寵生嬌。”
“那就過分了呢。”
“可不。”
“下回遇到都警醒些,別折她手裏,我可聽說,官媒接二連三頒布的什麽新規定,都是她的主意,楊鐵嘴壓根說不上話,白替她背了黑鍋。”
“唉,誰娶了她可不就倒了八輩子血黴。”
鄰桌還在繼續八卦,佟薑戈若有所思。
金戈靜靜的坐在對麵,看著她。
“吃好了是麽?”
“嗯,吃得飽飽的呢。”金戈拍拍肚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