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茗煙從牆根下怯怯露出頭。
單七自牆上拔了劍,眼眸一利,“你躲在此處做什麽?”
“沒,沒做什麽。”
單七手中劍搭上茗煙脖頸,茗煙雙腿直打擺子,撲通就給單七跪下了,“是郡主讓我過來的。”
“還不老實。”劍鋒向脖頸偏了偏。
茗煙偷瞄了一眼折可久,戰戰兢兢道:“郡主就想知道將軍和佟掌媒是什麽關係。”
折可久原本要進門的步子略停,轉身,過來了,睨了茗煙一眼,冷聲道:“你就跟她直說,若還想在這府裏住下去,讓她最好給我安分點,我能給她榮華富貴,皆是念在她是折家人的份上,倘或她屢教不改,頻出幺蛾子,別怪我折可久大義滅親。”
“還不滾。”單七收劍。
“多謝將軍不殺之恩。”茗煙爬起來,千恩萬謝,跌跌撞撞跑了。
折可久拳頭緊了鬆開,鬆了又緊,在門外略停了停,方進得門來。
曹氏哽聲正和佟薑戈訴苦:“你說好端端的阿芙怎會平白無辜跌倒,說出來誰信呢?一定是她趁我不在,趁機對阿芙下了黑手,我看過了,屋裏有被翻過的痕跡。”
佟薑戈一臉憂凝:“可是,她害阿芙的動機是什麽呢?”
“箱子,櫃子,皆不是原來模樣,肯定也被動過,我想不出,她到底要在阿芙這裏找什麽?還有啊,她貼身婢女,就那個叫茗荷的,突然就莫名其妙失蹤了,這幾天一直是茗煙那丫頭貼身伺侯,肯定是茗荷礙了她眼,讓她給害了……”看見那道頎長身影晃了進來,曹氏適時住了嘴。
佟薑戈起身,讓向一邊。
折可久徑自來到榻前,陳芙就像睡著了般,無知無覺躺在那裏。
曹氏以帕拭淚,哽咽道:“宮裏太醫前前後後來了兩撥,都說讓我準備後事,可是,你摸摸看,阿芙還有脈象,她明明還活著的。”
宮裏那幫庸醫的話,怎可盡信?
折可久在榻前坐下,二指輕搭陳芙腕脈,脈象微乎其微,確實尚有生命體征。
“娘且莫擔心,我這就廣發通告,重金遍請名醫前來醫治阿芙。”折可久起身向外走,忽而想起一件事,問道:“太君有國醫聖手之稱,不知娘可有請太君過來給阿芙瞧瞧,畢竟兩家住得這麽近。”
曹氏歎道:“太君何等身份,豈是咱們說請就能請的。”
“那就是沒有請過太君了。”折可久返了回來。
曹氏道:“你有所不知,自打聖上賜了這座宅子,咱們住進來,兩家至今從無往來,再者,我聽說太君閉門謝客多年,咱們貿貿然前去,擾人清靜,總歸不大好。”
曹氏早就有請戚太君幫忙的打算,隻是,苦於無人引薦,便擱置了,隻等他回來,再想良策。
折可久堅持己見:“娘若真想阿芙平安無恙,早日脫離危險,還就非太君出馬不可。”
那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太君啊。
“咱們與太君素未謀麵,又無語引薦之人,貿然登門,實在是……”
“娘在太君麵前說不上話,我信,可是佟掌媒是少府君大媒人,又是太君坐上賓,在太君麵前總是說得上話的,我的意思,這事還得拜托佟掌媒從中斡旋。”折可久轉而看向佟薑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