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盯著太君眼角的淚，癟嘴，眼眶一熱，也跟著掉眼淚。
宋嬤嬤負責，點香，遞過來，喚：“太君，該上香了。”
太君起身，帕子沾沾眼角，接了香，拜了三拜，插、進香爐內。
宋嬤嬤偏頭，眼睛閃了閃，湊近一瞧，“哎喲喂，小祖宗，你咋哭上了呢？”
“婆婆哭，我就忍不住想哭。”金戈抽抽搭搭，哭得停不下來。
太君聞聲，轉過身來，自宋嬤嬤手上接過金戈，抱著就哄：“我哭我的，你哭啥哩？”
“婆婆不哭，我就不哭。”金戈哭得打嗝。
太君吩咐丫鬟去備些牛乳過來。
金戈問：“婆婆，牛乳是什麽？”
太君聽金戈一語，鼻根一酸，眼淚複又下來了，老天爺啊，她的乖孫得多遭罪，連牛乳都沒喝過，更甚不知道牛乳是什麽。
宋嬤嬤心裏也極不是滋味，就說：“牛乳呀，是好東西，小孩子喝了，會長得壯壯的，就跟那小牛犢似的。”
“那人喝了牛乳，會不會變成小牛犢？”阿苦聽了宋嬤嬤的解釋，圓睜了一雙瑪瑙似的大眼，一臉驚恐。
宋嬤嬤笑道：“不會，喝了牛乳小孩子會身體壯壯，長高高。”
“哦。”她還以為人喝了牛乳會變成小牛犢。
太君苦笑不得，右臂攬了阿苦過來，親了又親：“尤其你啊，得好好補補才行。”這孩子取名阿苦，日子想必也是緊緊巴巴，尤其胳臂還給那無知婦人燙傷成那個樣子，光看著，她都覺得疼。
“進來吧。”太君看到了秋牧。
“太君，佟掌媒到了。”秋牧進來低聲稟報。
金戈耳尖聽到了，喜道：“阿苦，姐姐來找我們了呢。”
阿苦笑：“我就說娘會找來的吧，你還不信。”
金戈嘿嘿一樂，“可是姐姐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的呢？我們可是被婆婆天不亮就給偷偷帶回來的呢。”
太君聽到金戈口中那個偷字，大囧，臉上微熱。
“乖，你聽差了，不是阿薑。”宋嬤嬤話聲落地，遭到太君一記白眼，笨死。
宋嬤嬤縮了縮腦袋，“口誤，口誤，我是說不是你們的姐姐。”
“可我明明聽見嬤嬤剛剛說阿薑的，嬤嬤認識阿薑姐姐是麽？”
“金戈你別鬧了，婆婆是不會讓我們見娘的。”阿苦說話儼然一副小大人模樣，太君語塞，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金戈癟了嘴，顯見又要哭。
阿苦牽了金戈手，“沒事的啦，婆婆人也很好啦，主要，叔叔和娘太忙了，我們在這裏陪婆婆解悶也挺好的。”
宋嬤嬤咂嘴，這孩子真真早慧。
太君蹲下身，攏了兩孩子在胸口，又哭上了。
金戈說：“可是叔叔說今天要請西席的，還說要給我們啟蒙，叔叔和先生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麽辦？”
阿苦撫撫金戈背心，安慰道：“要相信叔叔，他會有辦法的。”
“學啥學，小小年紀正是玩的好時候，走，嬤嬤帶你們放風箏去。”宋嬤嬤吩咐丫鬟們，抱了倆孩子趕緊走，再不走，太君眼淚都要流幹了。
太君扯扯衣襟，由秋牧扶著出了祠堂。
太君問：“她沒說幹啥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