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們以前就是住在通義巷,跟你還是街坊。”
“嗯。”
“荀坤於街頭鞭打寧都郡主,是為你出頭。”
“嗯。”
“她愛慕楊鐵嘴,因而得勢後,頻頻與你作對,與你為難。”
“嗯。”
“你別總嗯嗯嗯。”太君在榻前站定,瞪她一眼。
佟薑戈低眉,嘟了嘴。
人家如今是郡主,她惹不起啊,為了給她出氣,還累了阿坤被聖上責罰,也不知道,阿坤這些日子怎樣了?她說了要去瞧她的,結果也沒顧上。
太君查看陳芙傷勢。
曹氏上前來,手先是指向陳芙右腦處,然後又指指後腦勺,說:“我覺得該是傷在這裏,可是太醫們卻說是傷在後腦勺,那幾個婢女也說不清楚,一會兒說是側摔,一會兒又說是狗啃泥,還有的說是四腳朝天,具體咱們也沒見到,由了他們信口開河。”
“別吵,我有帶眼睛來。”太君揚手。
曹氏噤聲。
佟薑戈扯扯曹氏袖子,拉她退至一邊,悄聲道:“太君就這脾氣,沒有惡意,嬸子別放心上。”
曹氏點頭,“太君能來我都燒高香了,哪敢多想。”
“誰跟你說的跌傷?打他二十板子,看他那張嘴還亂說。”
到底是母子呢,動輒就打人板子。
佟薑戈嘴角微勾,太君恰好看過來,就問:“你笑什麽?”
“沒有。”佟薑戈肅了臉,吩咐丫鬟備了文房四寶。
太君翻看陳芙左右眼皮,在榻前的圓杌子坐了,為陳芙把脈。
佟薑戈和曹氏翹首張望,靜等太君診斷結果。
太君起身,又看了看陳芙,一臉憂凝。
曹氏忙湊了過來,殷殷眼神望著太君:“阿芙可還有救?”
“你希望有救沒救?”
“自然是有救啊。”曹氏說完,蔫吧了,太君犀利的眸子落在曹氏麵上,試問太君的目光又有幾人能承受。
曹氏低眉,言辭懇切:“太君說怎麽治,我都聽太君的,哪怕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難為你有這片恒心。”
陳芙是曹氏的掌上明珠,太君能體諒她現在的心情。
婢女端了藥進來,“夫人,小姐該喝藥了。”
曹氏接了藥,用湯匙喂陳芙,結果,藥全灑了出來。
“阿芙,你聽得見娘說話嗎?我兒乖,喝了藥就好了啊。”曹氏一遍遍喂,藥汁皆流了出來,喂不進去。
曹氏放下碗,帕子捂了臉,再忍不住,又開始嚎啕大哭。
佟薑戈拿了秸稈,進來了。
“用這個試試。”
太君偏頭過來,眼裏有一抹讚賞之色。
佟薑戈含了秸稈一端,吸了藥,秸稈伸進陳芙嘴角,一點一點將藥渡進去。
曹氏驚看佟薑戈,“還是阿薑這個法子好。”
太君卻道:“藥隻能緩解她的病痛,還是無法喚醒她呢,最好是有人每天陪她說說話,對了,除了你,還有何人是她最為牽掛之人?”
“再就是阿芝了。”曹氏道。
佟薑戈道:“不對,是柳三郎。”
太君問:“柳三郎!他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