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君怎麽什麽都知道?
因為她是至秦牽掛,在乎的人,故而,她一直對她的事頗關注,太君撇嘴:“講真,她配不上楊鐵嘴。”
佟薑戈心裏尋思,太君到底想說什麽呢?
就聽太君說:“楊鐵嘴其人也還不錯,就是做事未免太過公式化,不說遠的,就拿至秦的親事來說,我去了官媒多次,楊鐵嘴拒不配合,你說他不幫忙也就算了,還不準轄下私媒接手至秦的婚事。”
“太君怎會想起來找我?”這是佟薑戈一直想不透的,在她沒恢複記憶前,按理,太君見了她繞著走才對,怎麽偏偏選了她,是否因為她不記得前事,故而,好操控她?
貌似是這樣子。
“至秦遲遲不婚,這幾乎成了我的一塊心病,適值聖上壽誕,我便繡了一幅百子圖給聖上,可能我的誠心打動了聖上也未可知,聖上遂給我指了一條明路,說是汴梁二美我隻知楊鐵嘴,不知佟鋼牙,讓我找佟鋼牙試試,我聽說佟鋼牙是楊鐵嘴未婚妻,心裏更是沒底,故而,遲遲未有動作。”
佟薑戈聽太君娓娓道來:“也是奇了怪了,聖上自打提到佟鋼牙,那陣子,我幾乎天天聽到關於佟鋼牙的軼事,說她如何如何能幹,如何如何仗義,我就想吧,她如此能幹,一定能助我完成心願,於是我在佛前許下宏願,倘或,佟鋼牙能助我達成所願,我便為她立生祠,鑄銅像,日日供奉。”
給活人立生祠?
佟薑戈身子一哆嗦。
秋牧又送了棗子進來,聽了太君的話,下意識看佟薑戈,抿嘴偷笑。
太君白了秋牧一眼,秋牧憋笑,退了出去。
“你別嘚瑟,我那時不知道佟鋼牙就是你,我要知道,我就許別的願望。”
佟薑戈這回也不讓太君客套,自己拎了甜瓜,美美的吃了起來,“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太君,正是太君找我托媒,我家茶樓生意才日漸紅火起來。”
太君微愣:“這話從何說起?”
佟薑戈吃了一顆棗,還想吃,太君連盤子一並推了過來。
“我記得和太君說過的,大概是二月吧,我被黃牛追,為了躲避黃牛,我縱身跳進汴河裏了,自此,害了一場大病,我阿婆上了年歲,要照顧我,又要看顧茶樓,也給累病倒了,長此以往,我家茶樓就歇業大半年,太君是我病愈後的第一單生意。”佟薑戈丟了棗進嘴裏,嚼得很大聲。
太君見她吃得香甜可口,吞咽了口唾沫,手指戳她眉心一記:“你這丫頭一點都不老實,我竟是著了你的道。”
佟薑戈舉手起誓:“太君可冤了我了,確切說,太君是著了少府君的道才對。”
“怎麽說?”太君突然就不淡定了。
佟薑戈拈了棗子喂太君。
太君張嘴接了,就聽佟薑戈一邊吃棗,一邊道:“少府君利用楊霽堵了所有門路,唯一剩下的就是我了,適逢我大病初愈,沒有接到楊鐵嘴的通知,故而,才會誤打誤撞接了太君您的請托。”
至於聖上為什麽會知道佟鋼牙,肯定是至秦告訴聖上的。
哎呀呀,這混小子,竟是早先就給她挖了一個坑讓她跳,這臭小子,真真可惡!
太君連呼失策。
佟薑戈笑得開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