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興兒一直在笑:“我報仇了,我終於報仇了。”馮興兒哈哈大笑,推開和和美美,跑出去了。
“馮媒探這是?”
“沒事的,他隻是太過意外。”佟薑戈拿了帕子擦擦手,才剛掰扯馮興兒時,她手上染了血。
那是單七的血。
單七直挺挺跪在那處,低頭,雙眸爆睜,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
佟薑戈緩緩看向折可久。
“你的長隨死了,你怎能沒事人一般,站在一邊抱臂觀望這許久?”
折可久一副無可無不可的冷然態度,沉聲道:“你早先告訴我實情,我自會替你出手結果了他,你何苦等了這些時候。”
佟薑戈不屑啻鼻,“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阿薑這話可就見外了呢。”折可久近前一步。
冷尋一雙寒眸盯著折可久“別動,我一旦出手,手下絕無活口,別逼我出手,你不是我的對手。”
隻要折可久稍有異動,冷尋勢必出手。
折可久聳肩,後退,後退,“冷侍衛長近來很閑麽?”
冷尋睨他一眼,亦不搭話。
折可久再次看向佟薑戈:“我竟不知,你和單七還有私仇,如今大仇得報,心情有沒好點兒呢。”
對於單七的死,折可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仿佛死了一隻臭蟲,死不足惜。
“你的人死了,你難道一點都不可惜?”都不想為單七報仇?
“死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手上,隻能說明他無能,我何必替他可惜?再說了,是他自己找上門,自願做我的馬前卒,收留他,已經是我的底線。”
折可久自身上掏出一隻瓷瓶,緩緩撒在單七身上。
和和美美打了水,端過來。
美美負責遞皂莢液。
佟薑戈一遍遍洗去手上血漬,眼角餘光瞥向牆角,忽而驚問:“單七人呢?”
難道他還沒死?
和和下巴抬了抬,道:“他手中那瓶子裏裝的,應該是化屍粉,此刻人多眼雜,單七死在咱們茶樓,傳出去終歸不好,他幫咱們解決了麻煩,也是好的。”
佟薑戈捂嘴,再不看折可久,隻覺得惡心。
“麻煩我給你解決了,不要忘了你應承我的事。”折可久持了帕子擦手。
佟薑戈給他一個背,口氣冷硬:“好走不送。”
折可久走到門邊,腳步頓住:“阿薑,我娘尚不知這事,麻煩,你幫她好好解釋一番,別讓她老人家有什麽精神壓力,先行謝過。”
目送折可久出了茶樓。
美美破口大罵:“這人真是夠混蛋的。”
和和狠瞪美美:“少說了兩句,快去將熏香點上,我們需得在竇媒婆等人來之前,將茶樓清理幹淨。”
“我幫你們。”冷尋出去,再回來,左右手拎了兩桶水回來,美美不好意思道:“多謝冷教官,讓您受累了,我來就成。”
美美還待擦地。
冷尋持了抹布,蹲在地上已經開始收拾,命令道:“去把天窗打開方便透氣。”
“哦。”美美遵照冷尋吩咐,開了天窗。
和和抱了兩隻薰爐回來,二人將熏香點上,那股刺鼻的怪味兒才得以驅散。
“老板去了哪裏?”和和突然發現位子上空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