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臉紅成了豬肝色,一臉訕訕看向身後,將負責灑掃的婆子朱大娘給拽出來,不悅道:“佟掌媒問你話,你聾啦。”
那婆子還真就是個聾的,嗓門超大:“你說啥?我沒聽見,能不能再說一回?”
管事就將佟薑戈的話複述一遍。
朱大娘不假思索,說:“打死我都不願意,我寧可嫁給瞎子,嫁給駝子,我也不嫁給傻子,這跟守活寡有什麽分別。”
佟薑戈揚手,示意大家靜靜。
龍盈盈道:“都靜一靜,聽佟掌媒說。”
鄭太傅瞥了一眼龍盈盈,你跟著瞎嘚瑟什麽?老爺我耳不聾。
龍盈盈規規矩矩捱到鄭太傅身邊,低聲與他咬耳朵:“我這不是給佟掌媒戴高帽子麽,請人辦事,可不就得將人高高了捧著,哪像你,太傅大人架子端的十足,咱現在有求於人啊,不是人家有求咱們,老爺得搞清楚大方向是吧。”
說得倒也在理。
鄭太傅抿了抿唇,臉上那股高傲神色,收斂不少。
就聽佟薑戈聲音朗朗,道:“你們且都下去忙吧,這裏不用伺候。”
佟薑戈將一屋子下人全趕了,也包括綠紋在內。
此刻,廳裏隻剩下鄭太傅,龍盈盈,以及佟薑戈三人。
“大人聽聽,連你家下人尚有這般認知,奈何大人會覺得是門好親呢?”
鄭太傅語塞。
佟薑戈也沒有教育鄭太傅的意思,她今兒是來挽救她好姐妹齡之出火坑的,還需要太傅大人鼎力配合才行。
“我知道,大人也是十分疼愛齡之的,也不願她身陷火坑,也想給她一個重獲新生的機會,那麽,還請大人說說您眼下是什麽打算,我一定配合大人。”
佟薑戈出名的能說會道,三言兩語,就給鄭太傅下了套,鄭太傅就是想裝孫子,也不能夠了。
鄭太傅請清嗓子,道:“那個,阿薑呐,你覺得我如果這時節悔婚,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以目前形勢來說,幾乎沒有勝算。”
鄭太傅心裏一禿嚕。
沒有勝算,那還談什麽?
鄭太傅拂袖就要送客,佟薑戈又說話了:“但是,要是大人手裏有足夠證明齡之已另行婚配的證物,那麽就有一半成功的機會。”
才一半呀?
“大人且莫小看這一半機會,說不準就是這一半機會,就成事了呢?”
龍盈盈覺得佟薑戈言之有理,直慫恿佟薑戈:“佟掌媒快與咱們說道說道,到底要怎麽做,咱們一定大力配合就是。”
“夫人莫急,容大人考慮考慮。”
“嗨,這還有什麽考慮考慮的,都火燒眉毛了。”龍盈盈一把握了鄭太傅手,在他手心撓了撓,衝他擠眉弄眼。
鄭太傅挑眉,示意她別鬧。
龍盈盈愈發來勁兒,趁著佟薑戈低頭喝茶,不注意,偷偷在鄭太傅大腿、根摸了一把,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鄭太傅身子僵直,重重喘了口氣,,揚手:“阿薑,你管了說,要是你的法子可行,老夫砸鍋賣鐵也會保齡之周全。”
“大人高義!”佟薑戈長揖下去。
鄭太傅心裏格外受用,這會兒仁義很,“阿薑說吧,你的法子是什麽?”
佟薑戈說:“不瞞大人,我之前就聽聞童夫人盯上了齡之,故而,為防萬一,我便早早為齡之合了一門婚,前官媒長官楊霽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簽字,蓋了朱砂,這事兒,不到最後關頭,我是不會拿出來的。”
鄭太傅驚得立起:“真有其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