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統共就這麽點兒,他還惦記?
徽宗側過身,筷子挑了麵條給嘴裏送,吃相依舊斯文。
章狄苦笑看聞人臻。
“公公也是早上到現在一口熱飯沒吃上,蒙公公不嫌我這裏飲食粗陋,公公將就吃吧。”聞人臻將自己那碗放到了章狄手裏。
章狄感動啊,到底是幾十年的老熟人了,就是知冷知熱。
“不嫌棄,不嫌棄。”章狄重重點頭,端了碗剛要在徽宗身邊坐下,徽宗橫過來一眼,章公公端了碗去牆角蹲著,吸溜吸溜給嘴裏塞麵條,更甚連湯都喝了。
忠叔在外麵聽了聽,氣得跳腳,那是公子的麵,卻被那閹人給吃了。
“不打緊,他們吃了咱們兩碗麵,說不定,咱們的情況就所改善了呢。”東伯是這麽想的,這兩碗麵他可是花了心思的,準保,章狄吃了還想吃。
“走,夥房等著就是。”
東伯和忠叔二人剛回到夥房,章狄後腳就尋來了。
“再給咱家撈一碗。”
東伯蹲在麵缸前,正在拍打麵缸,忠叔腦袋伸進水甕裏,舀水。
沒聽到?
章狄打算自己上手,想吃多少撈多少。
鍋蓋掀開,空的。
章狄繞夥房一圈,也沒找到多餘麵條,就問:“是不是你們把麵藏起來了?”
忠叔哭喪了臉,搖頭,不說話。
章狄又問東伯:“還有麵沒?”
東伯說:“我們就剩下那點麵,統共做了兩碗,再多也沒有了啊。”
章狄不信。
“盡瞎說。”
忠叔說:“公公不信就自己看。”
章狄偏頭給麵缸裏瞅,果然空的,忠叔又領了章狄去瞧水甕,也就剩下不到一口水。
東伯說:“皇上來,我們連衝茶的水都沒有,隻能讓皇上幹站著。”
“對了,柴禾也沒有,劈了條板板凳腿,才勉強煮了兩碗麵。”
章狄一想,好像是沒見著書房有多餘凳子。
“快說,咋回事?”章狄覺得事兒不對勁。
忠叔據實以告,“皇上派了陳雲若看管公子,斷了咱們與外麵的聯係,沒菜,沒水,沒米,沒麵,沒柴禾,要什麽沒什麽,陳雲若就是想將公子困死在這裏啊。”
東伯擦了擦潮濕的眼角,替忠叔說:“公子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竟有這事?”章狄撩了碗,就衝出門向徽宗稟報去了。
麵條太少,徽宗又餓狠了,沒吃好,還等著章狄送麵進來,結果章狄帶回來這麽一條消息,徽宗當時就不淡定了:“朕幾時有克扣至秦的夥食了?陳雲若那廝奉了誰的命?”
“去,將陳雲若給朕叫來,不,綁來。”徽宗一氣之下,摔了碗。
章狄也怒的很,氣衝衝下去了。
“你受了委屈,也不說,你總是這樣。小時候這樣,長大了,還如是,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
至秦隻能我欺負,誰也不準欺負他,當年的十一皇子就是這麽因了這句話,他為徽宗赴湯蹈火,肝腦塗地,為奴為仆二十年。
“陛下息怒,微臣招待不周,對陛下有愧。”
“你愧個鬼,朕的寵臣,朕的好友被人欺負到這份上,你也忍得?”徽宗很激動。
聞人臻連連拱手作揖:“陛下息怒,有陛下這話,微臣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