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著急啊,眼珠一轉,張嘴打了啊嚏。
“哎呀,姑娘凍著了,走走走,屋裏說話,瞧我這人,容易忘事兒,一旦挑了話頭,說起來就扯遠了,讓你們半天兒陪我這麽幹凍著也不是個事兒,走,咱們屋裏吃烤地瓜,喝蜂湯。”
柳大娘子攙了佟薑戈前廳坐了,廳裏生了火盆,暖烘烘的,廳裏彌漫了蜂湯的甜香味。
“上回嫂子讓三郎捎的蜂湯,阿婆每每身子不爽利,就燙一些喝,今年比之往年可是精神不少。”
“是嘛,那回頭,你再捎幾壇回去。”
“嫂子這裏統共也沒剩多少,我都給帶回去,嫂子拿什麽過年?”
“多著呢,管夠,今年蜂蜜產量高,我釀了兩大甕呢,你說夠不夠你拿的?”柳大娘子也給和和倒了一盅。
和和受寵若驚:“謝謝大娘子。”
“在我這裏甭客氣。”柳大娘子就是覺得佟薑戈家裏水土養人。
和和被柳大娘子瞧得有些臉熱,給佟薑戈身後藏。
佟薑戈解了鶴氅帶子,和和接了鶴氅,掛在衣架上。
柳大娘子剛好站在衣架邊,伸手撫了撫,“才剛沒注意,這件怕是值不少錢呢?”
“不值錢,一個朋友送的壓箱底。”
這是至秦昨兒特特帶來的,佟薑戈知道這件鶴氅與他身上那件剛好是一對,也不管他價值幾何,保暖就行。
柳大娘子也是見過世麵的,好東西自然認得,笑道:“我猜,送你鶴氅這朋友定是位公子。”
佟薑戈笑笑,接了柳大娘子燙的蜂酒,低頭,輕輕抿了一口,蜜酒下肚,暖暖的,熨帖的很,甜在心裏。
柳大娘子見佟薑戈這副模樣,就知道她猜對了。
“他是做什麽的?比之楊鐵嘴如何?”
“他麽……”她心慕至秦,自是覺得他什麽都好。
“哎呀,糊了!”和和聞到地瓜的糊味兒,忙過去幫忙,翻了麵兒。
“勞煩姑娘幫忙看著火,我這裏還有毛栗子忘了拿來,我去去就來。”柳大娘子出去了。
和和望了門口一眼,下巴抬了抬。
佟薑戈順著和和目光望過去,看見廊柱後的柳央,佟薑戈喚:“阿央,進來呀。”
柳央手裏繳著方帕子進來了,說話那叫一個幹脆:“我想嫁霍植祿,越快越好。”
佟薑戈與和和互望彼此一眼。
“能說說為什麽嗎?”佟薑戈起身,拉了柳央在火盆邊坐了。
柳央默了會兒說:“我想在他成婚前,把自己嫁出去,而且,要嫁得好,過得比他幸福。”
“阿央,自古婚姻大事非兒戲,你不能因為和折可久賭那一口氣,就盲婚啞嫁,讓自己陷於被動局麵。”
“我想好了,嫁誰不是嫁呢,隻要植祿待我好,我自然也會全心全意待他好,這就夠了,不若他是官與否,我都不在乎,隻要夫妻恩愛,日子和順,頓頓吃糠咽菜我也沒怨言的,我有雙手,我可以自食其力,不會餓著自個兒,佟掌媒和嫂子回頭好好說說,我願意嫁給植祿,我不是盲嫁,我是覺得他人真的很好。”
柳央說完,在柳大娘子回來前就出去了。
和和對柳央是刮目相看:“她還真敢想。”
佟薑戈笑道:“我還就喜歡她這直來直去的性子,植祿敢對阿央不好,我第一個不饒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