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薑戈哧的一聲笑了:“虧了你跟在他身邊多年,楊霽是怎麽個想法,你會不知道?他如今鷹翔長空,你覺得他還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媒丞?”
“可我也不能丟下二小姐不管。”
“我沒說讓你撇下楊霞不管,我的意思是咱們一道帶她進京,鋪子也都搬過去,至於田產,手下也適當放寬些,租給佃戶們去經營。”
“可是這樣行嗎?”從沒這樣幹過呀?
“沒試過你怎知道不行,你看看太裕陳家,舉家進京,在太裕的產業,能搬則搬,搬不走的,就租賃出去,也省事不少。”
“就照阿薑的意思做吧。”柴日進一錘定音。
“可是大郎回來……”
“楊霽回來,自有我去說,你著急什麽?”佟薑戈如是說了,白印也不好說什麽。
白印說:“好,我聽佟掌媒的安排。”
“嚇死我了,兄弟,你要走了,我一個人在衙門還不寂寞死。”霍植祿拍拍白印肩,總算放了心,“咱們兄弟同心,其力斷金,在汴京幹他娘的一番事業,以待大郎回來。”
白印忽而想起一事,道:“對了,我向媒正大人請辭那天,遇到皇上也來了禮部,我聽到皇上好像讓媒正大人親自頒了官婚。”
“最近接二連三頒官婚?這是要紮堆成親?”霍植祿最愛聽八卦,就問:“誰呀,誰呀,快說說,能勞動皇上出麵,此人來頭肯定不小。”
白印道:“是少府君。”
柴日進大喜,下意識望向佟薑戈,繼而拱手,笑道:“為兄要恭喜阿薑心願得償。”
“你且聽白印把話說完,再恭喜不遲。”佟薑戈冷著臉,擰身走了。
霍植祿接著追問:“快說說,下家是誰?”
白印望向那抹纖細身影,曼聲道:“汴梁縣令呂良正之女呂清容。”
“不是阿薑?!”柴日進驚住,回望那抹娉婷身影漸行漸遠。
和和冷瞪白印一眼,急得跺腳:“你闖大禍了猶不自知。”
“闖禍?她說誰?”霍植祿三人麵麵相覷。
白印不解道:“為什麽大官人認為少府君配官婚的對象會是佟掌媒?”
霍植祿亦道:“就是說呀,少府君那麽挑剔的人怎麽會瞧上佟掌媒?”
柴日進怒道:“你懂個屁!少府君瞧不上阿薑,難道還能瞧上你不成?”
霍植祿摸著腦門,一頭霧水:“我是男人!”
白印突然就想起來了,折媒監那次拿了虞妃娘娘給她的一方帕子,說是佟掌媒藏在少府君身上,故而皇上免了少府君十五板子,雖說那事不過是場烏龍,可無風不起浪,大郎催功,親手抹去薑字一筆,白印是瞧見了的。
難道那封血書真是佟掌媒所寫?
而不是那個叫阿羑的姑娘?
佟掌媒是少府君的媒人,他們之間似乎不單純。
“阿薑!”
柴日進氣急敗壞,拔腳去追佟薑戈。
霍植祿詫異道:“佟掌媒貌似早就知道結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