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薑戈白天在呂清容那裏睡飽了,夜裏格外精神,未及她取了針線活忙碌,聞人臻攜裹一陣風越窗而入。
見了他來,小鳥依人撲過去。
聞人臻抱了她就問:“竟然還未歇著?”
佟薑戈眉眼皆是笑:“我在等你。”
聞人臻笑著揉揉她頭發,將她擁得更緊,抱著她走向炕席。
……
佟薑戈腦袋伏於他臂彎,指尖繞了他發絲,說:“問你個事兒。”
聞人臻偏頭瞧她:“什麽?”
佟薑戈眼珠輕轉,顯然已猜到,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遂問:“你知道鳶飛最近在忙什麽,奈何總不見他?”最近都是冷尋跑前跑後,幫著傳遞消息給她。
聞人臻隻當她問別的事,聽她問及鳶飛,心中明了,笑道:“鳶飛有更重要的任務。”
“什麽任務?”佟薑戈二指挑了他下巴,笑嘻嘻的。
聞人臻捉了她手指在嘴裏啃食,不輕不重咬了她手指一下,“你不是都知道了,何必明知故問。”
“我知道什麽,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聽你說。”佟薑戈抽手,聞人臻握得很緊。
佟薑戈微微皺了臉:“呂夫人要知道清容戀上鳶飛,還不氣瘋了。”
薄唇勾起,聞人臻這會兒心情不錯,信口拈來:“鳶飛做她女婿不好麽?”
“好不好的,得呂夫人說了算,咱們說了都不算,你也知道,呂夫人中意的大女婿是……”你字尚未出口,聞人臻迅疾低頭,準確無誤撅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將她嘴給封上了。
良久,聞人臻方鬆開她。
佟薑戈氣喘籲籲,不滿抗議,“呂夫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到那時又再說。”
“喂,你怎能這樣?你別忘了你可是被配了官婚,那可是官婚啊!”
“官婚又如何,呂清容要是有比我更好的良配,官婚還不是一紙空談。”
“啥?”佟薑戈眨眼。
“你能說得明白點麽?”
聞人臻刮了她鼻頭一下,笑道:“虧你還是掌媒,媒典你究竟看了沒有?”
“看了呀?”她不但看了,還考了呢,她的掌媒之位一不偷,二不搶,就是她憑著好記性考來的。
“我建議你,得空再去翻翻媒典。”
“你?”
聞人臻笑道:“我那日親往禮部,錢媒正案頭恰巧就有一本,我隨手翻了翻,收獲頗豐。”
佟薑戈定定瞧他,“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從媒典入手是嗎?”
“不然呢?”
佟薑戈大有現在就去官媒的架勢,聞人臻將她拉回來:“你也不瞧瞧現在什麽時辰了?”
“嘻嘻,那我明兒天亮就去衙門。”
“是今晨。”
“對對對,我高興糊塗了。”
佟薑戈還是有些擔憂:“呂夫人跟我娘交情匪淺,又待我不錯,這事兒吧,我覺得挺對不住她的。”
聞人臻就知她會這樣說,索性分析給她聽:“你我相交在六年前,要說對不住,也是呂夫人對不住你在後,要想公道,打個顛倒,你覺得她若處在你的位置,她還能如你這般大度?”
佟薑戈想想也是,與他十指交握,笑得嬌憨:“可萬一清容沒有愛上鳶飛,你又待如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