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夫人謔的一聲,看向和和:“不會是你小丫頭?”
和和剛想解釋,有醋汁兒滑到嘴裏,酸得很,牙都酸倒了,和和伸手捂了半邊臉。
淩捕頭伸手抹去嘴角的醋液殘汁兒,說:“不是和和,魏婆子是自個兒運氣不好,被磚給砸了。”
“這得是什麽運氣喲。”呂夫人咂嘴。
“不是她運氣不好,是她知道的事兒太多了。”佟薑戈起身,將手中棉布塞給淩捕頭,椅子也讓給他坐。
淩捕頭左手握了巴掌大一塊冰塊,右手持握棉布,正遲疑,該接著拿醋清洗呢,還是該拿冰塊冷敷?
和和等了半天,沒動靜,眼睛再次灼燙,辛辣直打七竅,和和直吸溜鼻子:“快快快,水水水,疼疼疼……”
淩捕頭左右手犯難,索性用嘴吹,幫她緩解不適。
仵作看見了,突然有個更好的法子:“待我去找隻小狗來,幫著舔一舔,效果更佳。”
呂夫人算是看明白了,擺手說:“不用了,這裏現成就有隻狗,讓他幫忙舔也是一樣。”
“夫人說的狗在哪兒?”仵作環視一圈,沒見著狗呀。
呂夫人說:“我的意思是,屬狗的那位。”
呂良正此刻正研究仵作的檢驗報告,聽到他娘子的話,直接來了一句:“別找我,這裏屬狗的又不止我一個。”呂良正瞄了一眼傻頭傻腦的淩捕頭,這小子剛好小他一輪,就是屬狗的。
呂夫人丟了記白眼過去:“我沒說你,美得你。”
淩捕頭是個行動派,雙手捧了和和臉,舌頭伸過去,在她紅腫的左眼舔了一下,又舔了右眼一下。
呂夫人沒成想,他真敢下舌頭,已經臊的沒臉看了,以袖遮臉,“嘖嘖嘖,好小子,你起碼避諱著人些,當我們都是死人啊。”
和和反應過來,想也不想抬手給他一耳光。
啪!
和和這一巴掌打得很響亮。
淩捕頭臉上登時多了紅白相間五個指印。
連鑽研檢驗報告的呂良正都驚著了,盯著淩捕頭臉上的巴掌印子看了好一會兒,呂良正說:“這分明就是蓄意謀殺。”
和和眼睛不便視物,隻當呂良正說她,急著解釋:“才不是謀殺,我就是氣不過,大人誤會了。”
呂良正猶在自說自話:“從角度來說,正常的磚落下來是砸在腦門,抑或額角,再不濟砸在後頸,肩背,耳廓,可是,大麵積傷在耳後側,這麽大一片,這磚塊會飛不成?指哪砸哪兒?”
“原來不是在說我啊,我就說嘛,一巴掌而已,怎麽就跟謀殺扯上關係了。”和和呼了口氣,淩捕頭臉皮更燙了。
淩捕頭也隻是愣了一瞬,手中冰塊貼上和和眼睛,冰得和和一哆嗦,冰塊棱角割傷和和眼皮,流血了。
“呀,流血了,起開,起開,笨手笨腳,活該打光棍兒。”呂夫人將淩捕頭推至一邊兒,拿帕子裹了冰塊,幫和和敷眼睛。
淩捕頭覺得呂夫人這個法子挺好,索性將冰桶給呂夫人身邊挪了挪。
佟薑戈坐在桌後,持了筆,在紙上塗塗畫畫,也不知道在畫什麽。
師爺就在桌旁站著,瞧見了,眼前為之一亮,勾手呂良正過來。
呂良正手指敲打額頭過來了,師爺讓他看桌上的畫。
“這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