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薑戈半道上就醒了,她的記憶尚停留在魏大娘最後那句話,驀然睜眼,坐起,發現她人處在移動的轎子裏,佟薑戈就待給轎子外麵衝。
聞人臻將她摁回懷中。
“魏氏還在衙門,我還有問題沒問完。”
聞人臻說話了:“這事不用你出麵,魏氏已經向呂良正承認幫助姚暖玉謀害鄭本初夫婦真相,呂良正已經立案,姚暖玉逃脫不了大宋律製裁。”
“那我也得去趟南山別苑告訴齡之一聲。”
“她現在染了‘時疫’,不宜這時節出麵,否則你今日童府之行豈不是白費工夫。”
佟薑戈愣住,忽而明白了:“不會又是和和告訴你的?”
“她也是擔心你,沒有惡意。”有寶寶了,還到處亂跑。
“我近來事忙,暫且不與她計較,再者,她今兒傷了眼睛,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淩捕頭馭馬載了和和就走在轎子旁側,聽到佟薑戈念叨她,和和說:“老板不用擔心,我眼睛已經不痛了,就是今天還睜不開,過個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聞人臻自窗子拋了一隻白瓷瓶出去,淩捕頭接了,“這是?”
“明目膏,早晚兩次,塗抹眼睛,不要間斷,三兩日就無礙了。”
“多謝少府君贈藥。”
聞人臻卻道:“我贈藥給和和,你謝什麽?”
淩捕頭登時噤聲,臉有些熱。
和和沒想到公子今兒說話如此直接,感受到淩捕頭的局促,暗暗握了他手。
“他謝你,你受了便是,何苦讓人下不來台。”佟薑戈小聲埋怨。
聞人臻依舊我行我素:“我就想知道他以什麽身份謝我,我施藥的對象分明是和和,他上趕著謝我,我就問問怎麽了?”
佟薑戈豎耳凝聽外麵動靜,聞人臻笑笑,在她耳邊悄聲說:“我不激他一激,他就永遠發現不了和和對他的重要性,永遠看不清自己的心。”
“那也可以采用迂回方式,你這樣太直接,我怕適得其反。”
“這是你們女人的想法,男人麽,就該有擔當,如果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何談娶妻立室。”
說到娶妻立室,聞人臻沉默了,他自己尚給不了她一個家,說教起別人反倒一套一套的。
“阿薑,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呂家那邊基本沒什麽問題了,主要還是徽宗的胡攪蠻纏。
轎子停了。
聞人臻知道茶樓到了,佟薑戈伸手掀轎簾,聞人臻自身後一把擁住她。
“我抱你進去。”
“不用,我已經沒事了,可以自己走。”佟薑戈雙手捧了他臉,主動親了親他,“等我消息。”
簾子從外撩起,聞人臻一把摁住簾子,加深那一吻。
連墨戈僵立轎子旁,伸手耙耙頭,看看周遭,說:“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又不是見不著,想見麵,多的是法子,何必急於這一時。”
淩捕頭抱和和下馬,就立在連墨戈身側,和和低聲道:“大公子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哪裏體會得到我們公子的苦。”
“好,你來說說,你們公子哪裏就苦了?有兒又有女,這不又要當爹了,偏還就有個死心眼子掏心掏肺全心待他,比起公子我,他揀大便宜了。”
嘶~連墨戈吸氣。
佟薑戈出了轎子,一腳重重踩在他腳背上,壞丫頭,踩就踩吧,還狠狠撚了一下,連墨戈張口就罵:“小沒良心的,我是你哥,下腳可真狠。”
“走了!”
連墨戈躍上馬背,一行人浩浩蕩蕩走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