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想想。”佟薑戈習慣性,思考問題,就會咬手指,乃至,手指都咬了深深牙印,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阿薑!”鄭齡之將她手握了,免得她想事情,總咬手指。
和和氣苦:“老板何苦為這事殫精竭慮,費盡心神,人家不見得承你的情。”
“別胡說。”
和和說:“老板昨兒不是親眼看到了嗎,荀校尉和童耀祖打得火熱,皇上賜婚她們,人指不定多高興呢。”
佟薑戈臉一沉:“和和,你今兒話太多了。”
“多也要說,老板就是白操心。”
佟薑戈眉心一跳,凝眉看向和和。
鄭齡之急急扯了和和袖子,低聲道:“你少說兩句。”
“老板不信我說的,何不過去自己看看。”
佟薑戈隨了和和出門,鄭齡之不放心,亦跟了上來,三人就擠在二樓的拐角。
和和伸手指向臨窗位置,“他們坐那兒。”
簡直沒眼看了。
入眼一幕,令佟薑戈不由得眉心攢起。
童耀祖手法嫻熟剝好了蝦仁,筷子伸過來,喂荀坤。
荀坤左右手各擒了一根筷子,兩根筷子當雙刀使,左右手打架,待蝦仁伸過來,荀坤張嘴笑盈盈接了,吃得很香甜,笑得愈發歡暢。
荀坤伸了個懶腰說:“我愛吃蝦,怕剝蝦。”
童耀祖意味深長瞧她一眼:“我恰恰相反,我愛剝蝦,怕吃蝦。”
“你為什麽怕吃蝦?”
“我對蝦過敏,隻要吃蝦,我身上就會起疹子。”童耀祖一氣剝了兩隻蝦,喂荀坤。
“蝦很美味呢,你這人也太沒口福了。”荀坤筷子夾了蝦,咂咂味兒,筷子左右戳來戳去,蝦都給她戳爛了。
童耀祖伸了帕子過來,沾沾荀坤嘴角的殘汁兒,笑得寵溺,“吃相也太不斯文了,你是姑娘家,吃飯要慢一些。”
荀坤微愣:“我吃相很難看嗎?可是安王明明說過,瞧我吃飯,很下飯。”
“安雪臣?”
“除了他,還能有誰?”說起安雪臣,荀坤心裏就酸酸的,漲漲的,總之,說不出的心焦,可她不懂,這種感覺為何一天強似一天。
童耀祖臉上表情微僵,道:“聽說他對你很嚴厲?”
荀坤臭了臉:“能不能別提他。”
明明是她先提的好吧,反過來又賴他身上。
童耀祖很冤。
荀坤給自己將酒蓄上,自斟自飲,童耀祖就說:“給我也來一杯吧,從小到大,我都沒喝過,不知道酒是什麽滋味。”
荀坤哧的一聲笑了:“你真可憐。”荀坤幫童耀祖倒了酒,一雙眼直勾勾瞧著他。
“你看著我幹什麽?”童耀祖有些臉熱,端了酒杯嗅嗅,並沒有喝。
“你滴酒不沾的樣子,跟他還真像。”荀坤伸手過來,摸摸他臉,狠狠一擰,撇嘴笑道:“他的話比你話還少,酒量比你還差。”偏偏這樣不懂酒的人,酒窖裏藏了不少好酒,小氣死,一壇都吝嗇給她。
荀坤打了個酒嗝,趴桌上,眼皮耷拉下來,眼睛闔上。
童耀祖瞧著她睡熟的側臉,手伸過去,眼前人影晃動。
“怎麽就醉成這樣,二公子且坐,我送阿坤回去即可。”
佟薑戈和鄭齡之駕了荀坤速度開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