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你當他是兄弟,他不見得拿你當兄弟呢。”和和笑得嘲諷:“你呀,被人設計結了冥婚尚不自知,真不知說你什麽好。”
薛寄北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放眼一觀,他身上穿的可不就是新郎袍。
“你打算繼續頂著這張人皮麵具見鄭小姐?”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薛寄北抬手耳廓,撕下人皮麵具。
“還是這張臉瞧著順眼些。”和和由衷笑了。
山腰隱隱傳來慘叫聲。
“不好,孔暄要殺人滅口!”
“哎,好歹把話說清楚,誰是孔暄?”和和追上來。
薛寄北說了三字:“童耀祖!”
“童耀祖是孔暄?!”回頭讓淩捕頭得好好查查這個叫孔暄的底細。
半山腰,三個家仆身中弩箭,死狀極為恐怖。
山腳下,淩捕頭和一戴麵具的男子你追我逐,從樹上打到地上,兩人不分上下,誰也占不著分毫便宜。
“二弟!”薛寄北縱身躍下,落在麵具男對麵。
麵具男一雙寒眸望向他:“你果然還活著。”
“二弟,我自問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為何執意要置我於死地不可?”如果不是鐵證如山,薛寄北真的難以想象,他為之掏心掏肺的把兄弟竟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昭兒自打初次見你,就對你念念不忘,我送你去陪伴她,有什麽錯?”
“哎,你這人還真是狂妄自大,你好歹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就將人配了冥婚,你這樣和心狠手辣的童耀祖有什麽區別。”和和很有些看不過眼,為薛寄北鳴不平。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與旁人無關。”麵具男一聲沉喝。
和和還待再罵兩句出出氣,薛寄北抬手製止了她。
“二弟,你要盡快想法子脫身才行,你再繼續頂著童耀祖的身份,我怕你早晚有一天會將自己當成他,會成為一個嗜血無情之人。”
“成為童耀祖不好麽,權勢有之,富貴有之,眼前唾手可得的滔天富貴誰不豔羨?你不要也就罷了,你還要阻斷我的大好前程,我一旦脫離童耀祖的身份,我就是一個殺人犯。
殺人犯和童衙內之間,我總要選一個的。”
“二弟你?”
“當初拒絕昭兒的時候,你明明說過你此生以樂為伴,永遠不會愛上任何人,可是你卻愛上了鄭齡之,你對昭兒何其不公?那個傻丫頭就是因為思慕你才會執意來京,如果她不上船,就不會遇到童家兄弟,也就不會被那倆畜生殘害致死,你敢說昭兒的死與你無關?”
“二弟,我知道你為昭兒的死遷怒於我,我不怪你,可你不能一錯再錯,你手上已經沾了兩條無辜人命,大吉,魚躍,她們都是死在你手上,你不能再錯下去了。”
“住口,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寶劍揮過,大紅喜袍的袍袖裂為兩半,飄然落於他腳下。
薛寄北驚愕望向地上半截殘袖:“二弟你!”
“也罷,今日你我兄弟割袍斷義,劃地絕交!”說吧,麵具男縱身離去。
“惡賊,休走!”淩捕頭提刀追了上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