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想想也是,“算你奴才會說話。”
“走,瞧瞧虞妃去。”徽宗吹吹火燎火燎的六根手指,章狄也湊上來吹。
徽宗一臉嫌棄:“誰讓你吹的,你嘴那麽臭。”
“臭麽?”章狄哈欠在掌心聞了聞。
徽宗撇嘴說:“不但嘴臭,手也臭。”阿薑都嫌棄他。
章狄很冤,心道,皇上您還看不出來麽,佟掌媒這是有意使喚您,發泄心中不滿,佟掌媒何等眼力界兒,如何能沒發現皇上您手指疼,就是裝作瞧不見,故意的唄。
徽宗抻長兩隻手,直吹吹,吹一吹就不疼了,可是停了,又接著疼。
連皮帶肉的疼。
心也疼。
章狄覺得佟薑戈很聰明,懂得在這個時候擺徽宗一道,至少今夜她安全了,剛進宮那會兒,徽宗要不是拿著他天子的架子,換往常,早撲上去了,他就是怕嚇著她,一直賴在她跟前不肯走,斟茶遞水,剝橘子,剝栗子,殷勤的很。
徽宗幾時做過這些個,都是飯來張口,如今,親自動手,不得法,手指疼是一定的了,十指連心,很自然就轉移了徽宗的注意力。
徽宗手疼的難受,什麽心思也沒了,虞妃宮中更加不會去,直接回了自己寢殿,成平殿。
距離南薰殿也不遠,他就是刻意將她就近安置,不能來直接送進成平殿,又怕唐突了她,畢竟人家爹娘剛翻案,心裏尚不痛快,他也不能為了一己私欲,做得太過,總要給她一個適應過程。
徽宗躺在龍榻,翻來翻去睡不著。
攤了兩手吹吹吹。
章狄就在一邊伺候著,就問:“還是奴才給官家吹吹吧。”
徽宗翻身不理他。
可他睡不著啊,心裏又疼又癢,疼是因為手指疼,癢是因為佟薑戈就住在隔壁寢殿,也不知這會兒在幹嘛,睡著了沒有?
章狄突然湊過來,徽宗瞪眼:“你湊朕這緊是要作甚?”
“我給皇上吹吹,哦,不,扇扇風,手就不疼了。”章狄手裏拎了把團扇,在徽宗手上扇了扇,效果立竿見影,真的就不怎麽痛了耶。
“這法子不錯。”
章狄就是想等徽宗睡著了,他也就沒事了,可是徽宗心裏撲騰撲騰,就是興奮的睡不著,恨不能長了千裏眼窺探南薰殿。
然後,有宮人端著一盆水進來。
章狄就問:“誰讓你進來的?”
宮人說:“南薰殿的佟掌媒讓備了薄荷水,給皇上泡泡手。”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章狄手掌拍打自己腦門一記,吩咐宮人:“快端過來。”
宮人端了銀盆過來。
章狄挽了徽宗中衣袖子,徽宗聽說是佟薑戈讓人端過來的,迫不及待手伸進盆裏,眯眼笑了:“阿薑果然聰明,真的緩解很多。”
“阿薑可曾安歇?”
宮人說:“已經歇下了。”
“這沒心沒肺的壞丫頭。”
章狄笑道:“也不能這麽說,佟掌媒這不是著人送了薄荷水給皇上泡手麽。”
“可朕手是不疼了,這心……”他今夜別想睡安穩覺。
章狄捂嘴偷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