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散朝後,原本是要去拂雲殿,終還是來了南薰殿。
以他和至秦的交情,由他親口說比較好,這也是留下他的唯一途徑,權當他卑鄙一回,以權謀私。
內殿靜悄悄的,宮人都守在外麵。
徽宗也沒讓通報,一頭紮進去。
嘎?
內殿一股濃鬱的藥草味。
佟薑戈雙臂纏上聞人臻後頸,雙頰緋紅,躲躲閃閃不給他親,聞人臻捂著肚腹一吸溜,佟薑戈惶急轉身,卻給他逮個正著,薄唇覆了上去。
怪不得這般安靜,竟然……竟然親上了。
話說,他的傷不礙事了?
徽宗不察,撞個正著,臊了大紅臉,情急背轉身,冷哼一聲:“好歹注意這點兒,這兒還有人呢。”
那二個受到驚擾,嗖的分開,正襟危坐。
徽宗繃不住笑了:“行了,行了,少跟朕裝正經,朕又不瞎。”
“皇上這個點兒應是在早朝。”聞人臻被擾了興致,一臉不快。
“謔,你在這裏如魚得水,好吃好喝,有專人服侍,朕可是為了你的事兒沒少受擠兌。”徽宗很怒,有氣無處撒,持了仙鶴扭紋瓶發泄。
聞人臻直勾勾盯著徽宗手,道:“這是仁宗年間均窯出品均瓷,有且僅有一隻。”
“朕瞅瞅落灰沒有。”徽宗掏了帕子,佯作擦灰,將仙鶴扭紋瓶擺回原位。
佟薑戈心中暗笑,將藥碗塞回給聞人臻,以眼神命令他務必一口喝完。
聞人臻皺了臉。
佟薑戈撅嘴,啵的親他左邊臉頰一口。
在徽宗驚愕的瞪視下,聞人臻總算滿意,仰脖一飲而盡,還不忘向佟薑戈亮碗底。
佟薑戈湊過去,又親他右邊臉頰一記,以做獎賞,端了空碗,途徑徽宗身邊,向徽宗屈膝一福,準備出去。
徽宗道:“阿薑留下,此事與你也有幹係。”
怎麽又扯上她了?
佟薑戈回看徽宗。
聞人臻挪下榻,攬了佟薑戈在懷,宣布主權:“皇上已然有了昭儀娘娘,當珍視之。”換言之,阿薑是我的,你不準跟我搶。
徽宗瞪了聞人臻一眼:“也就你敢這聲氣跟朕說話,換作別個,朕早砍了他狗頭八百回了。”
“至秦忠君愛國,待皇上一片赤誠,皇上念在他重傷,能否別動輒提砍頭啊什麽的,多傷感情呐。”佟薑戈小心肝都揪了起來。
聞人臻握了佟薑戈手,回她以微笑:“沒事的,陛下跟我私下是這樣說話的,慢慢你就習慣了。”
習慣?
她心髒承受力有限啊。
徽宗抬抬下巴,道:“說句人話,朕或許還能成全你的一片癡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