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小老頭兒倔得很,蕭闖擰不過他,便隨他去了。
隻不過蕭闖每回來都沒少給村裏人拿好處,拜托他們暗中多多幫襯。
村裏人都還記著蕭彥清的恩情,對福伯自然也多有照顧。
蕭闖在自己的屋中小坐了片刻,便又到了隔壁,進了父親的屋中。
父親的屋子也被收拾得十分整潔,這裏的每一件擺設,似乎都還保留著最初的模樣。
憶起父親生前的音容笑貌,蕭闖的心中蒙著一層淡淡的愁緒。
外頭,福伯那音調微揚的自說自話傳來,那絮絮叨叨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開心與愉悅。
被他這股情緒感染,蕭闖心頭原本的愁緒不自覺便淡了,唇畔也多了幾分笑意。
未來的生活,隻會越來越好。
隻要再把藥人和鬼營的事解決了,這一切,就都將畫下完美的句號。
對了,藥人和鬼營。
蕭闖思及此,便稍稍斂起了笑意。
他這次的確是回來給父親掃墓,但也有別的目的。
當初藥人和鬼人的方子是父親寫的,那方子最後被國師拿走了,眼下他們都沒法讓國師交出方子。
那父親這裏,有沒有可能留下其他相關的線索?
蕭闖當即便在屋中尋找了起來。
這屋子並不算大,東西也都歸置得十分整齊,蕭闖小心地沒有弄亂物件的擺設,認真地翻找了一番。
最後自然是一無所獲。
蕭闖走到廚房,對著忙碌的福伯道:“福伯,我有件事想要問問您。”
福伯聞言,頭也不回,語氣中依然滿含開心愉悅。
“什麽事啊?”
福伯背對著他,是以,沒瞧見蕭闖麵上的凝重與若有所思。
他鄭重其事地開口,“我爹以前,有沒有留下什麽醫書?”
福伯聞言頓了頓,他像是回憶起什麽不大開心的事,臉上的笑意也斂了起來。
“老爺醉心醫術,珍藏的醫書當然很多。但公子您忘了嗎?老爺離世後,那些醫書就都被那位都搬走了。”
福伯提到“那位”時,語氣算不得多好,顯然對那人的觀感並不好。
而不用他解釋,蕭闖也知道他所說的“那位”,不是旁人,正是國師。
國師是蕭彥清的師父,在蕭彥清死後,國師將這些醫書都帶走,便是福伯也沒法阻攔。
若是蕭闖學醫的話,他還能以此為借口提出阻攔,可蕭闖當時年紀尚小,且對醫術並不感興趣,福伯又有什麽立場阻止他把醫書帶走?
福伯但凡阻攔一句,國師都可以搬出自己為人師長的身份來壓人。
但福伯知道那些都是蕭彥清的心血,他對國師也頗有微詞,所以對國師將那些醫書帶走,並占為己有的行為十分不滿。
蕭闖自然知道此事,前不久他才剛剛在國師府裏見到了自己父親留下的那些醫書。
他想問的,卻是不同於一般醫書的特殊存在。
“那還有沒有什麽遺漏的?譬如,是父親特意交代給您,告訴您很重要的醫書,或是其他東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