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坐在窗台上手指夾著煙,望著漫月光感覺自己老惆悵了。Ww WCOM
洪忠都這個角色給他的感覺就一個字:玩!
原本還覺得很有趣,表演起來沒什麽心裏負擔,可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就變得沒意思了。
這電影到底想講什麽?
這麽或許顯得矯情,但白燁真的搞不懂,洪忠都這個人物不同與張,他不像張那樣表演起來血脈噴張,事後又能嬉笑看人間。
洪忠都隨心所欲沒個正經樣,一旦那股玩耍的熱乎勁過去真的齁沒勁。
所以白燁煩了,他是覺得電影有意思才來,而不是想要成為演員認真演每一個角色。
或許文素利覺得有意義,或許那個很是厲害的薛景求認為有意思,但他就是不行!
所以白燁丟下煙屁股,煩悶的找到了李滄東,他正借著月光端詳那副畫,見著前者隻是用眼角餘光瞅了下,就隨意地問:“有什麽事情想不通?”
白燁裹緊身子靠著陽台,望著下麵正在不亦樂乎玩著摩托的柳承莞,很誠懇的道:“恩,我有好多事情搞不明白,比如洪忠都這個人物有什麽意義?這種人在現實被漠視不是很正常嗎?為他塑造一段愛情故意顯得淒美?”
李滄東還沉浸著那副畫,慢條斯理的微笑道:“我們一個個來捋,比如你覺得洪忠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白燁低著頭沉思了片刻,坦言道:“率真單純,但不能其善良。”
單純和善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洪忠都為媽媽買毛衣,那是他覺得媽媽會高興,自己也就跟著開心了。但請搞清楚,他在為哥哥頂罪以前,還有過強奸未遂的前科。
“恩不錯。”
李滄東認同的點了點頭,哎的又問:“那你覺得這種人就不應該被關注嗎?”
白燁愣了好久,這才皺起眉頭沉吟:“不是不應該,而是這種人他就這樣。”
李滄東沉默的看著那副畫片刻,才微眯著眼睛道:“不介意的話,我叫你大白?”
白燁怔了下神。
“白是蠟筆親的狗,不好。”
李滄東清風雲淡的開了句玩笑,他高高舉著那副畫,依舊以玩笑似地口吻慢悠悠道:“《舊約全書·創世紀》,上帝耶和華告誡亞當夏娃不可以吃了善惡樹上的果子,他們偷吃了,所以人生來就有原罪。
白燁撓了撓頭,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尊重每個人的信仰,但自己素來無神論。”
“我也是。”
李滄東也是有了些惆悵,歎氣道:“洪忠都這個人生來如此,但我想那不是他的錯,其實是可以改變的。”
白燁感到心裏別扭,正打算幾句。
他頓了頓,又滿麵笑容的自顧道:“當然,我知道現實情況往往就像你的那樣,畢竟誰都有私心和難處,我這部電影也不可能改變什麽。但幹我們這行的就這樣,心裏有想法那就把它表現出來,至於為什麽選擇愛情,或許是因為它美好吧。”
自上世紀五十年代特呂弗提出“電影作者”和“作者電影”的概念以後,大批電影人紛紛把自己那些傲嬌的思想抒寫在熒幕上,而曾經身為作家的李滄東無疑就是這樣的一位電影人,他不脫離現實認知現實,但他就是想通過電影來表達自己對很多事物的看法。
這種“作者電影”明顯帶有導演自己很多的思考,你無須去猜懂也無須去看透,哦除非你丫的文藝病犯了。
白燁是個普通青年,他就知道一個事實,既李滄東和奉俊昊同樣墨跡,而且相比李滄東的那些,他更好奇殘疾人的愛情美好?
“對了,那副畫叫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