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眼睛裏閃爍著淚光,她依舊在回望商北琛,那薄如刀削的唇,凜冽冷邃的視線,都說明了他是個寡情冷漠的男人。
還能指望什麽呢?
在他眼中,母愛,可能廉價得一文都不值。
把手從門把手上收了回來,她說了句“再見!”就邁開步子走了。
隻是,手腕卻被人從後麵扣住。
寧暖把手指微微地攥了起來,手背上傳遞來被男人大手包裹的溫度,她皺起眉,回頭看他。
“商總想幹什麽?”寧暖抬起頭來,對視著他。
透過他神色淡漠的臉,她可以清晰想起他在她背後抱著她,拚命把她往他胸膛裏擠壓,那彌漫在她耳邊的濃重而灼熱的喘息。
他太危險了。
寧暖悔不當初,當街早產生佑佑那天,早晨出門上班前,她怎麽就沒記得看看黃曆?
商北琛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不施粉黛的一張小臉,從那雙清澈的眸子裏,他看到了她的柔軟,也看到她骨子裏微弱的倔強不屈。
背地裏為了孩子,她能紅著臉,發著抖,踮起腳來主動摟住他的脖頸吻他,生澀笨拙地用唇觸碰他的每一寸。
那些曾經在深夜裏響起在他耳邊的聲音,溫溫軟軟,他從沒忘。
她一改靦腆和羞澀,為了見兒子,硬著頭皮發著燒對他說,她嘴裏也很熱,如果他想試試的話……
想必為了讓他滿意,她在背地裏做了不少功課。
否則以她的性格,怎麽可能說得出那種話?聽說誰的,發燒嘴裏熱,會使男人很舒服?
空蕩的酒店走廊,男人扣住女孩的手腕不放。
商北琛的視線落在她粉軟的唇上,聲音很冷,但說出的話,讓她臉上表情鬆緩了下來。
“從明天起,你可以隨意去看孩子。”說完,商北琛鬆開了她的手腕。
寧暖:“……”
她不可思議的直接愣在了原地。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他突然給了她一個出入商家老宅的承諾,是想要得到什麽樣的回報?
難道,他想要她現在往他身上撲?
遠處電梯“叮”地一聲。
有大白天喝醉的幾個年輕男子走過來,應該是想回房。
有其他人出現,寧暖的思緒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有了他這句話,她已經沒心思再計較衣服被人故意潑了榴蓮汁的事情了。
“謝謝商總,但願我們都能做好爸爸媽媽的角色。”寧暖說完,就要離開了。
也許他不需要她再往他身上撲了,突然良心發現,不想再做拆散母子的惡人了呢?
沒走兩步,電梯那邊的幾個醉鬼就一邊聊著天,一邊歪歪扭扭的走過來,五個人,在酒店走廊裏橫衝直撞。
聞到那股難聞的酒味,寧暖下意識地皺了皺鼻子。
她想從邊上過去,哪知道,醉鬼們簡直像在寬闊的走廊裏走秀,走成了一個橫排,其中一個醉鬼可能也沒看清楚路,閉著眼睛跌跌撞撞,眼看就朝前麵的寧暖壓下來。
“啊。”
隨著醉鬼撲倒在地,寧暖驚叫一聲。
商北琛把嚇壞了的寧暖一把撈進了堅固的懷裏,蹙起眉頭,不悅地瞥了一眼醉在地上的男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