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女跟我穿一模一樣的衣服，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發型。原來我倆不止衣服一樣，連發型都一樣。
煜靈在成為妖神之前，她不會是個丫鬟吧？
我正胡思亂想著，少女已經停在了我身前。她雙手結著法印，依舊站在飛劍之上，對著我道，“煜靈，黑龍被送回龍族了。傳說萬萬年才出一條的黑龍，很多人都去看熱鬧了，你去不去？”
黑龍被送回龍族？
那現在是煜宸的父親死後，煜宸被接回天界，然後天界的神仙們又把他送回龍族的那段時間了。現在的煜宸還是個孩子。
我點頭，“去。”
“那你快點。”說完，少女禦劍又飛回了高空。
我本想說讓她帶我去的，可話還沒說出口，她就飛走了。她飛走了，那我怎麽辦？我雖然知道煜靈會法術，但我不會用啊。
我猶豫著要不要把少女叫下來時，四周的場景突然發出了變化。
腳下的草坪變成了街道上鋪著的青磚，周圍出現房屋和大量的人。我站在人群裏，身旁是剛才的那個少女，少女指著前麵，讓我看，說那就是黑龍。
我反應過來。這裏是煜靈的記憶，就像我們回憶過去時，會發現我們記住的大多是一些重要的時刻，煜靈也不例外，無關緊要的事，已經被她遺忘了，所以剛才場景才會發生轉變。怎麽來的，她忘了，但她記得第一次見到煜宸時的情景。
想通這一點，我沿著少女所指看過去。
我們麵前是一個大廣場，廣場四周立著五根大石柱子，石柱的頂端雕刻龍頭，有成人手臂粗細的鐵鏈子從龍嘴了吐出來，鐵鏈子的另一端綁在一個大鐵籠子上，而鐵籠子裏蜷縮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孩。
小孩看上去隻有五六歲大小，很瘦，蜷縮著身體蹲在籠子的一個角落裏，長發披散下來，蓋住了他的臉。他身前不遠處，擺著兩個小鐵盆，一個鐵盆裏裝著清水，另一個鐵盆子裏扔著一些米飯和饅頭。
龍族就是這麽對他的？
什麽龍族不喜歡他，龍族待他不好，這些話聽一萬句，都沒有親眼看到的這一秒來得震撼。
周圍有人在起哄，說籠子裏關著的其實就是一個小乞丐，黑龍早就被龍族高高供奉起來了。
有龍族的人聽到這話，反駁說黑龍是不詳的象征，他們才不會供奉黑龍！
兩方吵起來。像是為了證明籠子裏關著的就是黑龍，有兩名龍族少年跳到鐵籠旁邊，手中幻化出長鞭，對著籠子裏的煜宸就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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