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知道,他們此刻已然忘我?
何問月的嘴唇很厚,很豐滿,胭脂的香味伴著鮮血的腥味在二人舌尖不斷縈繞。
一股股獨特的感受不斷席卷著二人,唇齒相接,軟舌扭纏,二人不知何時都已捧住對方臉頰。
狂風仍在呼嘯,這一刻仿佛要靜止。
二人長飄舞,在風中不斷交叉,仿佛要把這兩個身體牢牢綁在一起。
春夜清寒,煙塵彌漫,傅殘隻覺一股大力猛然把自己推開。
他抬頭一看,隻見何問月正呆呆地愣在地上,兩股清淚頓時奪眶而出。
“你、你怎麽”傅殘心中一慌,連忙去擦何問月的眼淚。
他明白何問月是個堅強的女人,身負血仇,忍辱負重,從來以笑對人。
他從未見過她哭。
這種女人,一生流淚的次數極少,幾乎不可能哭!
所以他慌了,縱然他已見過太風雨,前世幾次身陷絕境他沒慌,楚家被滅、夜浸寒江、千裏逃亡,他都沒慌。
但這次他慌了,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麽、該什麽。
他甚至能感受到何問月心中的痛苦,他甚至感同身受一般,心髒不斷抽緊。
何問月什麽話也沒,方才一切,恍若夢幻。
她看了傅殘一眼,連忙起身,身影急閃之間,已然站在了房頂之上。
傅殘能看出她眼中的複雜、迷惘和關懷。
一時間,心亂如麻。
煙塵終於散去,廣場中央的地麵被內力完全掀開,露出濕潤的泥土,周圍的地板也碎裂崩開,到處都是溝壑。
星辰滿空,四下恢複平靜,眾人凝眼一看,隻見場中傅寒雨與愁空山身影筆直,立於廢墟之上,連衣服都沒有髒。
青龍臉色一震蒼白,循道兵解,到底是怎樣一個境界?
自己宗師巔峰,距離循道兵解隻有一步之遙,為什麽卻感覺如此如此遙遠?像是修煉之路才剛剛開始。
年少修武時,循道兵解在自己眼中猶如雲霧之上的遠山,根本不能望見。而此時,自己已是宗師巔峰,本以為已經很近了,抬頭一看,卻依舊是雲霧繚繞,依舊是無法望及。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挫敗之感。
但其他人又何嚐不是這個想法?下各地都有宗師,加起來恐怕有數百人,但循道兵解,算來算去,不過十來人。
這十來人,都是武學金字塔最頂尖的人物,懸彌寺、青城山、大風堂、燕山劍派,甚至奇士府,這些無比強大的勢力加起來,也不過大約十位循道兵解。
能跨入這一個境界的,誰不是時代的才,武學的寵兒?
廣場死一般的寂靜,而震撼,卻不能讓人忘卻仇恨和使命!
辜全和辜仇對視一眼,在眾人愣神之時驟然力,合力一掌劈向林護法。
迅的一掌,快到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林護法慌忙一擋,掌力卻已然湧入他的胸口,在他體內不斷肆虐。
“你們”他一口鮮血噴出,指著二人不出話來。
辜全冷冷道:“我們偷襲?不錯!就是偷襲!”
林護法咬牙道:“那又如何,同級擊殺,哪有那麽容易?這點傷,我修養一個月即好。”
“是嗎?”辜仇冷然道:“今日你若不死,我自裁於此!”
他完話,林護法臉色驟然一變,渾身忽然不斷顫抖起來,轟然倒在地上,七竅不斷流血,幾個呼吸之間便已斷氣。
青龍臉色一變,驚駭道:“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