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龍象咬牙道:“朱女俠說話還真不客氣,我差點以為這裏不是龍象山莊,燕山劍派了。”
朱宥冷冷道:“章莊主是在威脅我嗎?隻可惜朱宥從來不吃這一套!”
傅殘一陣頭大,傻妞脾氣又來了,牛鼻子脾氣誰也拉不回,於是大聲道:“咳咳!還是別吵了,說會正題吧!事情差不多也清楚了,都是誤會,關鍵在於,陸當家的,到底是何人委托你殺人的?”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了陸帆遠身上,誰都想知道這個始作俑者是誰!
陸帆遠緊緊咬牙,道:“我不能說!”
傅殘道:“你必須說!事實上對方本就是在利用你,你又何必維護他的身份。”
陸帆遠搖頭不語。
侯虛白笑道:“陸當家真以為我侯虛白到此時還不知道辜箐究竟是被誰劫走的嗎?”
傅殘道:“侯叔,到底是誰啊!”
侯虛白冷哼一聲,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事實上我都不怎麽信,劫走辜箐的人,來自懸彌佛寺!”
“什麽!”
“不可能!”
辜仇和傅殘頓時大喊出聲,懸彌佛寺遠在中原,且又是佛家中人,怎麽會幹出擄人之事!
侯虛白道:“事實如此,陸當家的,我說的沒錯吧!”
陸帆遠臉色蒼白,死死盯著侯虛白,道:“你,你如何得知?”
侯虛白道:“你陸帆遠乃川中匪首,旗下上千匪徒,誰能指使你殺人?我想,除了與你們合作的龍象山莊之外,便隻有懸彌寺了吧!”
“你什麽意思?我陸帆遠和懸彌寺有什麽關係?”
這句話也是在場眾人想問的。
侯虛白深深一笑:“你的身世,別人不知,但我卻知道。你自幼父母雙亡,拜入懸彌寺做俗家弟子,由不禪大師撫養長大,並偷偷教你隻有出家弟子才能修習的印法一直到十七歲。”
“你、你!”
侯虛白繼續道:“但紙包不住火,事情敗露之後,不禪被關進了戒律院,你也被逐出懸彌寺。於是來到四川,自學劍法,一步一步創立了青山寨。你的劍網,便是根據佛家印法悟出來的吧?傅殘所言,實則是對了。”
悠然子道長笑道:“不愧是神探,連二十幾年前往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
傅殘心中混亂至極,咬牙恨恨道:“難怪你毫不猶豫答應了對方的請求,甚至不問原因,原來是恩重如山的師傅啊!”
說到這裏,傅殘心中不禁絕望,如果辜箐真是懸彌佛寺劫走,那又談何容易救出!
懸彌寺傳承數百年,根基紮實,底蘊深厚,高手如雲,十個龍象山莊也比不得。
到底是什麽原因才能讓他們對辜箐下手!
傻丫頭,我該怎麽救你啊!
傅殘緩緩閉眼,腦中又想起那個夕陽如血的下午,對生命絕望的自己靠在冰冷破敗的牆角,看著她那張充滿陽光和希望的笑臉。
陽光把她頭發染得緋紅,她的笑臉是那麽純粹、那麽溫暖。
正是她把自己從絕望的深淵一步一步拉了回來!
可如今,她絕生死不知。
不知何時,傅殘的雙手已漸漸顫抖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