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雪挽歌一巴掌猛地打在了楚雲城的臉上。
男人背對著陽光,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
他紅著眼睛看向雪挽歌,“挽歌,你變了。”
“你又何嚐不是?”
雪挽歌笑了,“變得,又何嚐是我一人?若早知你是這等人,我又何須與你成婚,與你生兒育女。你連自己的女兒都能去殘害,當牲口一樣,你還是人嗎?”
“她是魔啊!”
“魔又如何?那也是我雪挽歌的女兒?莫說是焚世天罡,就算是更邪惡的天生魔體又怎麽樣?她在我的腹中孕育,這天地秩序和懲罰有什麽全都衝我雪挽歌來啊,最起碼天塌了還有個娘頂著啊,而不是讓她孤苦無依一個人,讓她顛沛流離漂泊九萬載,讓她無依無靠在這世上沒有一個家。楚雲城,你怕,我不怕,我偏是不怕。就算她真的是壞種,那就怪我雪挽歌沒有教導好,我會給這人世一個交代。她若作惡,我親自殺,我陪她去地獄,我們母女倆一起死。楚雲城,你不懂,你什麽都不懂!就像你不懂,現在的你,讓我感覺到惡心一樣!”
雪挽歌不似從前的冰清玉潔,疾言厲色,與昔日恩愛的少年郎互相憎惡。
那一刻,楚雲城愣住,不知該說是蘭因絮果,還是造化弄人。
他心唏噓。
他從未見過雪挽歌這樣對待他。
像一個潑婦。
楚雲城壓抑著多時的隱忍,終於在此刻,全部爆發。
他如野獸。
將雪挽歌撲倒在了地上。
他的手,去撕碎了那雪白的羅裙。
“楚雲城!!你幹什麽?”
“你是我的妻子,生是我大楚的人,死是我大楚的魂,合理合規,我怎麽了?”
拉扯間,陽光照在白無血色的皮膚。
那是一張慘白的臉。
還有一雙失去光充滿失望的眼睛。
楚雲城哆哆嗦嗦的手掌,覆在了雪挽歌的眼睛上。
他不敢去看那樣能夠刺痛心靈和靈魂的眼睛。
“刺啦。”
一把匕首,直接捅進了楚雲城的胸腔中心。
楚雲城被疼痛感和流動的鮮血,刺激得停下。
他低頭看著自己胸腔的匕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麵無表情的雪挽歌。
“楚雲城,你在侮辱我。”
雪挽歌說:“我已非你的妻子,即便是你的妻子,在成為妻子前,我起碼是個人。妻子,不是你用來侮辱的正當理由。”
她一把推開了楚雲城,到底是留情了,沒有直接插進心髒。
隨後想從元神空間拿出披風。
想到那披風是小月送的,便換了件鬥篷來拿出來裹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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