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見張狂還是十幾天前,那會兒她還在生張狂的氣,氣他用手段促成兩個人的關係。
現在的冬陽已經不那麽生氣了。
時間真的可以沉澱很多東西,包括憤怒和恐懼。
張狂承認他裝醉賣慘博同情以換取達成功自願的幫助,也承認後續的很多事情都是他有意為之,可他否認故意讓冬陽誤以為他得了癌症因此傷心難過,這些,冬陽都是相信的。
處於氣憤中的時候她腦子裏什麽都想不了,這會兒回想起她在醫院見到張狂的情景,就真的能斷定張狂是真的沒想到她會那麽難過,更沒想讓她難過。
張狂的那些心機手段,應該原諒嗎?
這是冬陽現在最頭疼的問題。
以她以前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性』格,那當然是不能原諒的,他張狂算什麽玩意,哪來的滾哪去。可現在的情況是,張狂在她心裏就是個挺了不得的玩意,她踢不走他,也忘不掉他。
原諒嗎?
說實話,她不甘心!
自己被騙的那麽慘,憑什麽說原諒就原諒,她李冬陽不要麵子的嗎。
就在她萬分糾結的時候,張狂找了過來。
當時冬陽正一個人坐在一張大桌子上吃午飯,其他桌坐著別的連隊的戰友,人不算少,但整個餐廳除了碗筷碰撞發出的聲音和咀嚼聲幾乎沒有別的聲音。
冬陽心情煩躁,隻悶頭吃自己的,忽而就感受到周圍氣氛的異樣,她還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呢,一隻大手就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緊接著,一人落座在她對麵的位置上,不是張狂又是誰。
張狂是這一餐廳人的領導,他進來大家都要起來敬禮,他在大家起身前做了手勢,讓大家都當做沒看到他,剛才的怪異氣氛就來源於此。
別人都假裝沒看到繼續吃飯,冬陽卻沒辦法假裝沒看到,因為張狂就坐在她對麵直勾勾的看著她,她根本沒辦法繼續淡定的吃下去。
“你幹嘛?”冬陽壓低聲音沉沉問道。
張狂輕笑,說出一句賊欠揍的話來:“看來外邊兒的夥食不錯,你胖了一點兒。”
冬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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