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沒有了皇帝的話,咱們要用什麽把整個國家捆綁在一起呢?
土司們臣服的是大明皇帝,正是因為臣服於大明皇帝,所以他們才接受大明的統治。
朱家天子都沒有了,還有什麽黔國公?”
楊豐說道。
這是明末雲南土司喊出的。
沒有了朱家天子,還有什麽黔國公,皇帝都沒有了,他們憑什麽接受大明的統治?
“就算不是土司也一樣,沒有了皇帝,廣東人為何要跟遼東人在一個國家?就憑都是漢人?可張弘範寫出他那名言時候,似乎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而亂世裏割據群雄們打出腦漿子時候,似乎也沒考慮過這個,至少目前來講,把這個天下所有人維係在一起的,也僅僅隻是一個皇帝。我們的確可以建立新的,比如我們都是漢人,但至少目前沒有人認為這個可以讓他們在一起,我們想要讓他們明白這個道理,至少得需要足夠的時間。
那麽在這之前我們靠什麽?
還是得靠皇帝。
至少我們建立起新的國家概念前,皇帝仍舊是讓所有人在一起,而不是四分五裂然後互相打出腦漿子的唯一原因。”
楊豐說道。
說到底這時候並沒有民族國家的概念。
國家就是皇帝,大家不管什麽身份,不管哪裏,共同臣服於一個皇帝,然後就成為了國家。
皇帝就是國家。
想改變這一點就必須有新的國家概念,也就是接下來會出現的民族國家。
但是……
這不是幾年時間就能建立起來的。
思想的改變,需要很漫長的時間,在這期間皇帝仍然必不可少。
但是,可以限製皇權啊!
“所以你盡管敵視儒家,但卻依然時不時提兩句孔夫子,就是因為你除了儒家之外,也沒建立起新的道德?”
熊廷弼饒有興趣的說道。
“也不能這麽說,至少現在我的成績已經有目共睹,新學校畢業的學生們已經都對儒家沒興趣了,他們更重視法律,科學,再說舊的道德體係也並非完全是儒家的,隻不過儒家嘴大,喜歡把別人的說成儒家的,現在時間久了已經沒人能分清而已,我也隻好時不時兩句孔夫子,但就我本人而言,現在就是去把孔廟扒了也沒什麽大不了。”
楊豐說道。
“如此看來那些喊著以血護教的人倒也沒做錯。”
熊廷弼說道。
“對,他們並沒看錯我,他們的反抗對於儒家來說也很正確,我就是要摧毀儒家的道德體係。
但是,我首先得建立起新的道德體係。
而這個過程,也是儒家道德體係被摧毀的過程,接下來一批批新學校的學生畢業,義務教育化讓新一代人人都識字,很快不用我摧毀,他們自己就會把儒家踢到一邊,那時候任憑儒家再能吹,也不可能讓他們接受什麽三綱五常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