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了？”裴如風挑眉。
程泠鳶深深吸氣，盡量恢複自然的神情，“沒事！”
“喜歡這張床嗎？”裴如風眼簾一抬，臉上的笑容淡如霧，含義不明：“很大是不是？”
“是很大！”程泠鳶淡淡地說道：“不過還不是最大的，程樂的床比這大！”
裴如風收起笑容，慢慢踱著步子走來，眼底深邃得不見底，“是嗎？這麽說，你上過他的床了？”
“我有義務跟你說嗎？”她反問：“你不也是很多美女朋友嗎？”
“說的也是，隻是小胖子，你確定你跟我一樣嗎？我是男人，我沒有在你麵前裝處、男裝貞潔男的打算，當然我有過女朋友，並且不止一個。”
程泠鳶自然也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又有多少孩子的媽媽找上門的？”
裴如風被問得一愣，被程泠鳶如此平靜的語氣搞的有點好笑，“你很關心嗎？”
“很好奇。”
“可是你並沒有表現出很好奇的樣子！”
“我麵癱！”程泠鳶頓住，悠然說道。
“呃！丫頭，你學會講笑話了，隻是你的笑話總讓哥哥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承受能力不夠！”
“嗬嗬，是嗎？”
“是！”長歎了口氣，程泠鳶把鑰匙丟給他。“房子很不錯，畫室也不錯，但我住校了，用不著這裏！”
“生氣了？”他反問。
“生氣？”程泠鳶皺眉，有點不解。
“我看你是吃了那些美女的醋了！”裴如風撲哧一笑繼續說：“那我來坦白告訴你吧，我跟喜歡的女孩子之間可能的發展通常就是，隻要她願意，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而我又剛好有心情，我會帶她回去上床，包括你！我有需要，很正常不是？”
程泠鳶微微怔忪，裴如風毫不客氣地欣賞著她的表情，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笑了。
“嚇到了吧？剛才不是說還三年前的潛規則？”裴如風玩味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濃密的長發，一雙眼格外大，隻是微微揚起的低垂的眸子一如當年那樣冷，三年前的她，麵無表情，冷漠淡然，三年後的她，依然如此。
裴如風打量著程泠鳶，他的小胖子長大了。
她比三年前瘦了，原來胖的雙下巴的小臉也拉長了些，不再是雙下巴，越發顯得細致的五官秀氣精巧，這倔強的神情倒是沒變，時光不過是消磨了些許年少的傲慢和生硬，倒給她添了幾分嬌柔的女人味道。
看著裴如風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審視又有著洞悉萬物的深沉，唇角卻是勾勒起玩味的笑意，她呆呆地看著這個人說不出話來，沒錯，她欠了他。
但，她已經十八歲了。
慌神過後，她猛地睜大了眼睛看他，他很危險，這樣睡了！她不要，這種念頭在她腦子裏一晃而過，她的人就驟然清醒了，雖然清醒一向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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