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終於翻過了無數的拒馬,麵前已然是宋人鐵甲,鐵甲之後,那一個高聳的帥旗就在眼前。
耶律大石與鄭智,兩人相距已然不過幾十步遠。隻是兩人之間並未見過麵,要說鄭智,倒還是想見一見這個中亞傳奇人物,隻是兩人相見不相識。
隨著耶律大石翻越過來的遼國漢子,如野獸一般的模樣,高舉著兵刃,一頭紮進了西軍軍陣之中。
慘烈的廝殺,飛灑的血霧,兵刃與鐵甲的火星,鋒刃進入皮肉的哀嚎。
在後麵不遠的鄭智,竟然也不斷拉弦攢射,並無多少準頭的羽箭帶走一條一條的人命。
遠處山包上的吳澤麵色窒息了一般,在他的視線角度上,遼人已經衝到了帥旗之下,衝到了鄭智麵前。
局勢已然到了千鈞一發的境地。
四周的滄州鐵甲都圍了上來,列隊來到了拒馬之外,把遼人控製在狹長的一塊小區域內。
在無數軍將的呼喊聲中,這些滄州鐵甲步卒開始有序地翻越著拒馬,往中間壓縮而去。
勝利的天平已然往鄭智這麽傾斜,雖然多了無數的混亂,但是事情還是按照鄭智安排的劇本在發展。
涿州城內,大戰已經過了高氵朝,慢慢往尾聲發展。
米真務與往利德也已經衝到了這座不大的城池另外一邊,開始打馬轉向,準備再一次掃蕩城中的殘兵。
卻是這一回頭,兩人心中已然疼痛無比,這一戰之下,六千騎兵,此時還端坐在馬上的,不知還剩不剩四千。米氏自從在鄭智麾下穿上了鐵甲,第一次有如此大的傷亡。
遼人決死之心,再一次得到了證明。
兩萬滄州步卒,散落在城池之內,列著緊密的戰陣,步履緩慢,即便麵對再少的遼人,也是謹慎緊密在一起,慢慢向前。絲毫不敢亂了陣腳。
軍將的呼嗬之聲越來越嚴厲,甚至已然在陣前斬殺了不少不聽號令的士卒。與這些視死如歸的遼人戰,若是連戰陣都不能緊密,出槍都不能整齊劃一,還有什麽可以倚仗。
這種慘烈的戰陣,已然到了這些滄州新兵心理承受的極限。
若是這一戰能堅持到最後,堅持到得勝的時候。這些滄州新兵必然有一個升華,以後再也不能用“新兵”這個詞匯來形容他們了,以後這些滄州兵必然可以獨當一麵。
鄭智不斷攢射著手中的羽箭,冷靜看著麵前這些西軍步卒拚命擋著遼人無畏出衝擊。
魯達依舊在前方嘶嚎,一柄寶刀大殺四方。史進林衝等人隨著士卒一起排著長槍,刺殺不止。
一杆長槍穿過遼人的胸膛,這個遼人卻還能揮起長刀往前來砍,直把頭前出槍的一個漢子砍倒在地。
遼人今日的勇武氣勢,黨項人似乎也還差上一籌。
終於,四麵八方的滄州步卒也壓了上來,把這些遼人團團包圍在了中間。
遼人更是毫不畏懼,四麵出擊,擋住這些鐵甲的進攻。給耶律大石留下了足夠的空間,然耶律大石帶著人不斷衝擊著鄭智麵前的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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