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表嫂一家突遭劫難,她才第一次和小寧有了接觸,她本來想著趁此機會把小寧帶回身邊,哪怕母女一輩子都不能相認,隻要小寧好,她就安心了。
可是天不遂人願,小寧是個倔強的孩子,她沒有同意,隻是守著奶奶相依為命,自己也隻好以親戚的身份暗地裏資助她。
可是命運對這個孩子何其不公,竟然讓她遭遇了那麽多不幸,直至精神失常。
胡晶再也挺不住了,她不能放任她在精神病醫院自生自滅,她要想辦法治好她,可是她哪裏有那麽大的能力,這時,她才想到小寧的親生父親,那個不知道她存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儒雅的男人,司徒文。
聽著胡晶娓娓的陳述,司徒文已經完全呆住了,他不知道她所說的這些到底可不可信。
二十年前的事,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隻是,那次醉酒他似乎有印象,但說道和胡晶之間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關係他是沒印象,他到時記得同事結婚,自己高興喝多了,醒來時好像是在一家旅館裏。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喝多了,被同事安置到那裏醒酒休息,事後也沒有深思過,那件事也被他遺失在記憶裏,現在聽胡晶說起,他才依稀記起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胡晶知道饒是她說了這麽多,司徒文依舊沒有辦法相信。
於是她從包裏拿出一個塑封袋,裏麵是一縷頭發,放到桌子上,推到司徒文的麵前,“這是小寧的頭發,你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司徒文看著那個塑封袋,沒有動,依舊坐在那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那我想問你,如果我做了親子鑒定,證明了你說的是真話,小寧是我的女兒,你預備怎麽辦。”
司徒文雖然還是從心底排斥胡晶的話,但他更知道的是,她這麽做的目的,既然一開始不來找自己,那麽時過境遷,十九年後再來,她的目的到底再哪裏,是他想知道的。
胡晶猛地抬起頭看向司徒文,“我,我麽有其他的想法,隻是像你幫幫小寧,畢竟你是她的父親,我也不求你認她,隻想你看在血脈相承的份兒上,幫幫她。”
胡晶此次來,不是想讓司徒文認回小寧,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要和小寧相認,因為他們兩個都有各自的家庭和孩子,而小寧的心中也有一雙摯愛她的父母,哪怕父母不再了,她也不想讓他們這對不合格的父母去破壞她心中父母美好的形象。
她隻想司徒文能想她一樣,以一個幫助者的身份幫主小寧挺過這道難關,這樣他們三個人依舊保持著平衡的關係,各自依舊在各自的生活軌跡上好好的生活。
司徒文看著胡晶,想要確認她的誠意,她的想法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以為她會想要更多,沒想到會是這麽簡單。
“隻是這樣?”
雖然很排斥小寧是自己女兒的這個說辭,但司徒文的惻隱之心還是讓他對那個未曾謀麵的小寧感到難過。
但如胡晶所說,如果這是事實,不僅他無法接受,他的妻子和女兒無法接受,就連那個小寧似乎也都無法接受。
錯?誰的錯,如果要掙個對錯,一切都是對麵那個柔弱的女人的錯。
但那都是後話,他此時此依舊無法去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