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後槽牙死死咬住,半天才吐出三個字,“不要緊。”
而後,她便看向始終站在一旁的江楚婧,“為了陷害我不惜搭上親人的命,江楚婧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惡毒,不對,是你壓根就沒有人性,你就是個魔鬼!”
江楚婧一改剛才奸詐的模樣,說哭立刻有眼淚落出來,滿臉淒楚無辜,外人看上去還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舒恬,你現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好心叫你過來談談,你卻把有害的藥給我姥姥打進血管,你是不是人?!”
田桑桑和令君澤在兩人一言一語中大致將事情經過拚湊完整,隻不過信息量太大,別說是田桑桑了,就連令君澤都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張蘭程突然病發是有預謀的?
他視線在房間環顧一周,很快便發現了櫃子上的枕頭,裏麵還有一些殘留的藥劑,一看就是注射者的手法不到位。
“這是哪來的?”
舒恬看過去,臉色麵如紙色,“醫療箱裏的,江楚婧讓我拿出來。”
“你胡說!”江楚婧低吼一聲,“我明明是出去找醫生,是你自己偷偷拿出來的!”
說完,她生怕別人不相信自己,連忙道,“這間屋子裏有監控,看看就知道了!”
令君澤垂眸,微微轉動針筒便看到上麵不是很明顯的指紋,江楚婧說的沒錯,普通病房是沒有監控的,但是張蘭程不一樣,她需要24小時的監控,於是當初安裝了監控器。
令君澤沒理會她,隻是轉身看向田桑桑,“江小姐留在病房,有人照看,桑桑你先帶著舒恬到休息室。”
田桑桑點頭,簽過舒恬一直忍不住顫抖的雙手,“放心,交給我。”
令君澤走出病房後,立刻給厲函撥通了電話,“阿函,不好了,張蘭程出事了!”
彼時,厲函正在會議室麵向著無數股東董事開著視頻會議,聽到這個消息,他趕緊讓張畢琨暫停,拿著電話走到落地窗前,聲音嚴肅,“怎麽回事?”
“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現在人已經進了搶救室了,情況……不是很樂觀,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還有——”說到這,令君澤忽然頓住,似乎在糾結該怎麽將這件事完整的告知他。
厲函極少見他這樣吞吞吐吐,一定是有大事發生才能讓他這麽難以啟齒,心底禁不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到底怎麽了?”
令君澤咬了咬牙,複而鬆開,終究是沒能直接說出口,“你來醫院吧,舒恬也在這,還有江楚婧。”
這句話說完,厲函心頭像是突然砸下一塊千斤重的鐵塊,隻把他砸的喘不過氣來。
他清楚的記得在半個小時之前,他還在跟舒恬通話,她怎麽說的?她在家樓下,手機馬上要沒電了,就快上樓了。
可現在令君澤卻告訴他,她在醫院,偏偏就是那麽湊巧,同一時間張蘭程出事了,這一切聯係起來竟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厲函握著手機的大掌猛地攥緊,他拿起轉身在張畢琨震驚的視線中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推開厚重的會議室大門,“我現在過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