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彼此不夠坦蕩,不夠信任。
想起過去,厲函神情有些低落,“我不知道在做這一行還能不能保持當初的初心,我怕我自己會有變化,我不確定。”
他似是很痛苦,英挺的眉頭緊緊皺起,“我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行。”
作為一個專業性那麽強的人,說出這樣的話,舒恬自然不會認為他是真的不行,隻不過是他心裏還有一道坎兒罷了。
不過她也不急著去勸解什麽,隻是告訴他,“如果你不確定就去試一下,不試怎麽知道呢?”
如果他本心是不想去的,舒恬不會逼他,但是現在他明明是想要去嚐試的,所以她不想成為這個男人心底的‘負擔’。
臥室裏的主燈已經關上,隻留著牆上燈光略暗的壁燈,借著這樣的光線,厲函看著女人溫柔似水的麵龐,心底也變得柔軟起來。
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眼底那一份真真切切的期待,她想讓他回到法律界,並且非常強烈的渴望著。
最近幾天一直糾纏在心頭的情緒忽然找到了一個破口,在她這樣的眼神中,那種被纏住羈絆住的感覺逐漸消退,他看清了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心。
或許,他真的應該再去試試。
“你真的希望我回去?”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從耳邊響起,舒恬肯定的點頭,咧嘴笑開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貝齒,“嗯,你別光記著以前那些不好,想想如果不是函禕我們也不會深交,法律也是我們感情的開始啊。”
這句話就像是嵌在厲函心坎兒中的棉花糖,不多不少正好將他最後一絲留有的縫隙也都彌補起來。
他垂眸,忽然輕笑一聲。
舒恬不解,以為他是沒正經聽自己說話,有些慍怒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頭,“你笑什麽啊,我很認真的好不好。”
“沒。”他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瞼上留下一片深色的陰影,看得人心動不已,“我隻是覺得有你真好。”
表白來的猝不及防,舒恬知道他是聽進去了,驕傲無比的揚了揚頭,“那肯定,我是誰啊,這麽完美的老婆你去哪兒找!”
“嗯,所以好老婆,我們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舒恬立刻躺平,“睡,我今天看了無數個方案,還有店麵的設計圖紙,都累得不行了。”
“累?”厲函顯然還一身的勁兒沒處使,又怎麽可能會輕易饒了她,雙手撐在她身側,一點空間都不留給她,“那就再累點,以毒攻毒了。”
舒恬立刻明白他話裏的含義,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蒙了個嚴嚴實實,“不要!”
厲函看著鴕鳥裝的一小團,沒費多少力氣便掀開被子也湊了進去,“過來……”
“不要……啊!厲函,你別動我衣服,你手往哪兒放呢,厲函,你唔……”
夜色透過窗簾的縫隙透進來,屋內的驚叫慢慢變成曖昧的嬌吟,連掛在樹枝的月亮都羞的悄悄隱了半邊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