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安遠侯!
這個結果雖然早就在惠崇帝預料之中,惠崇帝卻仍舊覺得心裏的怒火壓製不住的往外冒。 WwWCOM
“夠了!”
惠崇帝隻高喊一聲,孟侃的嗓音就一下子卡在了咽喉裏,再也不出來。
惠崇帝負手站起身來,開始在高台上煩躁的踱步。
孟侃見惠崇帝如此,微垂下眼睛,掩蓋了眼中的情緒。
“安遠侯果然有了反心?”
過了一會兒,惠崇帝才提著聲音了一句。
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孟侃。
孟侃卻不得不開口回答:“依微臣看就是如此,且不他膽大包私藏成王餘孽,微臣這兩年去了滇南之後,就現不僅陛下派往滇南的屬官對安遠侯言聽計從、不敢有違,且……且微臣去莊子裏捉拿成王餘孽時,現安遠侯竟然私下招募上萬民眾,在此處私自練兵私自練兵……”
“民兵?”惠崇帝轉頭看向孟侃。
“是。”孟侃道,“那莊子在一山穀中,四周群山環繞,不易被人察覺。安遠侯訓練軍隊卻將人藏得這般嚴實,可見沒安什麽好心……”
惠崇帝聽罷,沉沉呼出一口氣,沉默著沒有話。
“若是真有反心……”
惠崇帝低聲了一句,走到孟侃身邊,歎氣道:“你這一回來,還把那個罪孽帶了回來,這安遠侯恐怕現在不反也要反了……”
孟侃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早就想到這些,早已做好了被惠崇帝問罪的準備,故而他也不辯解,垂頭跪在地上,道:“微臣知罪!”
惠崇帝站了很久沒有話。
“罷了,安遠侯要反,不過是早晚的問題。”過了一會兒,他才轉身坐回高台上,道。
惠崇帝到底記得孟侃是員猛將,且忠心耿耿,眼下安遠侯隨時要反,現在可不是追究他的時候。
“微臣有罪。”
惠崇帝乜了他一眼,道:“你自然有罪,隻是念在你捉拿成王餘孽有功,且帶著這許多親衛日夜往京師趕,朕暫且不追究你罪責。你先下去吧,要如何處置你,等明日早朝再議吧!”
“謝陛下隆恩!”
孟侃鬆了口氣,再次叩頭跪拜一下,就彎身退了下去。
等孟侃一走,惠崇帝才去了側殿,走到智奎先生對麵坐下。
智奎先生放下手中的書,麵上依舊掛著淡然的笑意,剛剛殿中所的事情,似乎未曾在他心中激起任何的波瀾。
“陛下何苦如此愁悶。”
智奎先生為惠崇帝斟上一杯茶,道。
“您自己也了,早反晚反,都是個反,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有什麽不同?”
惠崇帝掀起杯蓋,飲了一口。
“自然是不同的,如今大齊與大昭的關係愈複雜,若是安遠侯在這個時候起了反心,南邊怕是就要失守了……”
惠崇帝探口氣,“孟侃在滇南時日已久,對那邊了解較深,如今已成了為數不多的可用之將。”
言下之意,也算是解釋了剛剛輕輕放過孟侃的舉動。
“沒了成王那個遺腹子,安遠侯怕是輕易不敢反。”智奎先生笑道,“畢竟,他自己帶兵反了朝廷,和挾著成王餘孽來反朝廷,那性質可就差得遠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