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不見人影兒,一點音信都沒有,他竟然還知道回來?!
“知道了,帶幾個姑娘,伺候好!”我強裝鎮定地擺了擺手,“姑娘要盤兒亮條兒順能喝酒會來事的。”
說完我讓他出去。
然後,回頭看著鏡子,往臉上又刷了幾下腮紅,把六公分的高跟鞋脫下,穿上十公分的那雙銀色水晶片兒尖嘴鞋。
是浮誇了點,但他蕭謙墨,不就喜歡我浮誇的樣子麽?
這空缺的半年,從冬天到夏天。
走在冗長的廊道上,高跟鞋嗒嗒嗒地發出聲音,我向來喜歡這聲音,幹脆,爽快,悅耳。
但今天,這聲音跳到耳朵裏,就像鞋跟砸在太陽穴上一樣,悶著發疼。
忘了說,自從大半年前,蕭謙墨和甄妮一起不知所蹤,我便患上了失眠症,當時我還自嘲,跟棉老說我是得了相思病,可越到後來,我越覺得這失眠讓我難以忍受,一星期有五天失眠,還有兩天,全靠藥物催著入睡。
所以,晚上失眠,白天便頭疼。
沒有一天是例外的。
況且還有老六的事情,一直是我的心結。
這高跟鞋的聲音,無形加重了頭痛症的程度。
到了1號包間門口,我站了一會兒,裏麵沒有觥籌交錯的聲音。
看樣子,蕭謙墨這回是他一個人來的。
門口站著的服務生彎腰問好。
我點點頭,抬手敲門。
“進來。”蕭謙墨低沉而磁性地聲音從裏麵傳出。
手一頓,不得不說,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推開門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這麽多年在這個行當裏鍛煉出來的心理素質,全都飛灰湮滅了。
渣都不剩!
他穿著墨藍色的襯衫,紮在褲頭裏,左邊衣角往外露了些,隨意而懶散。
外套就搭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是黑色的長款風衣。
他很少自己逛商場,全是老六或者……其他女人給他挑的,看來,甄妮很懂他的品味。
就連他腳上的那雙黑色皮鞋,也是他喜歡的意大利純手工定製的那個牌子。
前幾天還在雜誌上看到這款鞋,還沒麵世,他竟然就已經穿上了。
“杵著做什麽?”他看著桌上的酒杯,並沒有抬頭。
我立馬笑起來,小跑過去,小鳥依人地往他懷裏鑽,還不忘撒嬌:“墨爺……”
他身上帶著點薰衣草的味道,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嗬,連喜歡的味道都變了,甄妮真厲害。
把頭蹭到他脖頸處,雙手貪婪地環住他的腰,正要開口,他抬手,把我一推,然後直接將我壓到沙發上。
呼吸一滯,還沒弄清楚他要做什麽,一隻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把要說的話全卡在了裏麵。
四目相對,時隔半年,我終於再次看清他的臉……
下巴微翹,薄唇冷若冰霜,眼帶寒意,如同冬日結冰的江海。
平靜,冷冽,卻是深不見底。
“老六失蹤。”他微眯眼睛,下巴湊近幾分,“你做的?”
我瞪大眼睛,震驚又無辜:“你說什麽?”
老六跟在蕭謙墨身邊很多年,一直同進同出,風雨兼程。他失蹤不見,蕭謙墨依然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
他冷笑:“還真是你做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