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過來,很快又走到一半。
M國的四季還算分明,夏天如火爐,冬日如冰窖。
那日坐在棉老的車裏,後麵一輛車突然加速超了過來,直接衝到我們前麵。
白色跑車,橫衝直撞。
打橫溢攔,攔住我們的前路。
“蘇小姐,前麵的車好像是認識我們,故意從那邊過來的。”司機眼疾手快停了車給我匯報。
皺起眉頭,深知這是來者不善。
白色跑車,第一反應便是,這人是瞿姍。
事實證明,我的直覺也並沒有那麽準,跑車上下來的不是瞿姍,而是齊悅兒。
她穿著一身亮黃色的衣服,略顯成熟和精致。
手上戴著一款Graff手鐲,最為點綴耀眼。
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的身份跟蕭謙墨脫不了幹係。
按下車窗,露出微笑看她:“有事嗎?這條街上沒有監控,你就隨意橫行霸道?你的地盤?”
一個女人若是得一男人的庇護,那她等於有了新生。
“這裏不是我的地盤,但蕭總還是說得上話的!”齊悅兒弄了弄手上的鐲子,又把手摸到頭發上,“所以,就算我要橫著走,也沒人敢攔我!”
心裏冷漠,卻有些嫉妒。
嫉妒她背後的人是蕭謙墨。
“所以,你找我的目的是……”我臉上帶著笑。
齊悅兒的笑容很燦爛,但她突然伸手進來抓住我的頭發:“你……你那天在島上,扇我耳光,以為就這麽完事兒了?”
司機立馬下車過去拉住她。
結果,齊悅兒一個耳光打過去,打在他臉上:“別以為你是那老頭的人,我就不敢動你!”
剛才頭皮被扯得一陣發麻。
司機自然是不敢動齊悅兒,隻能攔住她,不讓她過來繼續在我身上撒瘋。
幹脆打開車門下去,盯著齊悅兒:“行了,有事兒說事兒!”
順手理了理頭發,我已經連尖叫都不會了。
遇到任何事情,情緒的波動全藏在心裏。
齊悅兒動了動脖子:“你應該知道東子!”
我一愣,沒有開口。
“你想知道老六為什麽碰那玩意兒嗎?嗬……嗬嗬嗬……”她的笑聲就像童話故事裏的巫婆。
半晌開不了口。
“你也知道,我看老六那小子不順眼很久了,上回他怎麽整我的,這次,我也總算扳回一局!蘇蘇啊,蘇小妹啊,道理你都明白的,有句話是,風水輪流轉,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說一聲,不要得意忘形太早!你的確變了,但你別忘了,你骨子裏,還是那個被拋棄的農村丫頭!”
是,我永遠都是那個,被拋棄的農村丫頭。
保持淡定,輕輕一笑:“拋棄?我蘇蘇這些年,得到的眾多,失去的也不少,早已經不計。”
……
坐回車裏的時候,我立馬讓司機調頭,去了棉老的咖啡廳。
終於明白為什麽老六在上次去找東子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萎靡不振。
整天嗬欠不斷。
也不是沒往這方麵想過,隻是太相信老六了。
想讓棉老想個法子讓我回Z市,畢竟我的所有證件都在他手上,沒有他的允許,我寸步難行。
原以為他會拒絕,但沒想到,他竟然直接答應了。
“我知道,你是見了故人,心裏發慌所以想回去了。”棉老手裏轉著念珠,“丫頭,我作為一個老人,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男人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是不會稀罕的。你隻是和他見了一麵而已,這幾個月的努力就又都白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