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穿一件錦袍的老人走出船艙。
“賢侄,你可真能闖禍!”
他看著楊豐說道。
楊豐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
“伯父,雲隻是一口怨氣難平而已,我等血戰沙場,保得官家從北到南,若無家父與伯父在牛頭山和黃天蕩擊敗金兵,他早已經如先帝般,被金兀術擄到五國城了,難道官家就無一點感激?難道我等武人就輕賤至此?別說什麽秦檜構陷,雲雖年輕,但還不至於如此愚蠢,沒有官家點頭,秦檜何敢殺一樞密使,更何況那張俊又豈是秦檜能差遣的。”
楊豐說道。
這時候能來找他的也隻有韓世忠了。
“那你也不能犯闕殺張俊啊!”
韓世忠說道。
“伯父,雲的頭已經被砍下,是上天憐憫雲父子之冤,由賜還雲的魂魄,雲已經為趙家死過,雲不欠趙家什麽了,這條命現在隻為自己而活,若非不想使家父在天之靈不安,當日雲就殺進大內為父報仇。但家父以忠義而死雲不能壞家父忠義,既然已經無法為父報仇,那雲唯有實現家父遺願,家父平生所求,無非洗雪靖康之恥,奪回我大宋疆土,迎二聖而還,既然如此,雲此生也以此為己任。
誰攔誰就是雲之敵人。
伯父若欲攔,就莫怪雲無禮了,伯父若不攔,雲亦不願使伯父難為,請就此別過。”
楊豐說道。
韓世忠看著他,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此去欲何為?”
“雲欲歸鄂州,看諸位叔伯還有無真漢子!”
楊豐說道,
他就是要去鄂州,去找嶽家軍看看到底有沒有真英雄,有沒有敢跟他一起北上的,反正就算有什麽意外,也不可能有人擋得住他離開,如果有,如果能帶走一批他的背嵬軍,那麽無疑會讓他接下來容易得多,這支威震天下的騎兵可是寶貝,一支能夠在對攻中以少敵多擊敗金軍騎兵的騎兵,在中國古代戰爭史上都可以說不多見的。
不用多了,哪怕他能帶走一千甚至幾百,再配上他的強悍戰鬥力,也可以組成他在明末時候五百錦衣衛那樣的重騎陣,在戰場上玩三角鑿穿了。
他就不信嶽家軍一個這樣的人都沒有。
“別去了,沒什麽用,你真想做這些的話,還是去海州找李寶吧,京東路一帶頗多忠義,李寶亦思打回去,你跟他一起去齊地自立,南邊都是老夫舊部,不會與你們衝突,北邊金人你自己應付。”
韓世忠說道。
“謝伯父,不過雲還是想去鄂州試一試。”
楊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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