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保州城牆上。
色目人哈裏斯一邊咒罵著他的蒙古上司渾都,一邊帶著十幾名士兵巡邏在雨中,旁邊那些漢女蜷縮在箭垛下,抱著哭泣的小孩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們走過。
這些人不能離開城牆。
雖然兀良合台並沒有特別的nue待她們,但每天風吹日曬,吃那些豬狗食,甚至遭受那些士兵的yin辱也都是不可避免,這半個月來每天都不斷有被折磨死的拋出城外,剩下的也都已經被痛苦折磨得麻木了,就像行屍走肉般苦挨著。
當然,守城的士兵也不好過。
他們同樣也不敢離開城牆,哪怕下雨也得頂著,隻能分批輪換著到城下避雨,剩下那些必須不間斷巡邏。
因為恐懼,因為絕望,因為外麵那妖孽帶來的壓力,這段時間也不斷有守軍士兵發瘋.
實際他們也明白,自己的末日隻是時間而已,哪怕兀良合台再灌輸援軍會來的美夢,他們也都清楚那真是美夢,隻要無法戰勝那妖孽就算援軍來了也是送死,而那個妖孽至少在任何頭腦清醒的人看來,明顯不是蒙古鐵騎能戰勝的,要是蒙古鐵騎能戰勝他就不會讓他把大汗給撕了。所以他們是別指望能活下去了,所以守城士兵紀律也就不存在了,甚至一言不合自相殘殺的情況都出現過,畢竟在瀕臨崩潰的情況下,被絕望壓抑的人往往很有攻擊力,這時候還冒著大雨在外麵巡邏的同樣不多,就算在城牆上,也絕大多數都躲在臨時搭的棚子裏睡覺。
哈裏斯是被上司踢出來的,他行走在夜雨中的城頭,看著前麵另一隊士兵的燈籠就像鬼火在黑暗中晃動,回想一下僅僅半個月以前,他們還是高高在上的征服者,如今卻隻能在淒風苦雨中等待死亡,哈裏斯不由得悲從中來,他眼前仿佛出現了錫爾河畔那如茵綠草那燦爛春光。
然後瞬間變成了那妖孽的麵孔。
壓抑到極限的他發瘋一樣嚎叫著。
突然間他撲向旁邊一個女人,在後者的尖叫聲中,抓著她的頭發一下子拖出來,就在同時他手下那些士兵也按捺不住,毫不猶豫地撲向最近的女人。
驟然間一陣風從哈裏斯身旁掠過。
“狗東西!”
一聲蒙古語的怒斥響起。
他愕然轉過頭,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正站在他身後。
“你是誰的部下?”
那人用蒙古語厲聲喝道。
“大人,小的是渾都百戶的部下!”
哈裏斯趕緊爬起來說道。
同時他示意那些士兵趕緊起來列隊,雖然是這種時候了,但對這些大爺們還必須保持禮節,誰知道這是哪個閑得蛋疼的將軍出來巡視,他和十幾名士兵列隊站好。
“抬起頭來!”
那人語氣嚴厲地喝道。
哈裏斯等人趕緊抬起頭,那人的手抬起來,用手指指著他,似乎想要說什麽,哈裏斯突然發現那手指前端有些異樣,似乎一道隱約的水一樣的東西正在迅速伸長,一直伸到了自己的脖子前麵,他低頭好奇地注視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