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
剛剛通過州橋的士兵中,禦營司左軍第一旅第一營營長,大宋開國元勳呼延讚之後,原本曆史上被韓世忠逼死的呼延通大吼道。
洶湧的甲騎呼嘯而至。
緊接著南岸弩炮射出的石彈同樣呼嘯而過,五枚數十斤重石彈一下子撞進具裝騎兵中,立刻打出一片血肉飛濺,但卻無法阻擋這支恐怖的洪流沿著寬闊的禦街洶湧向前,射速緩慢的弩炮也不可能再為這支隻有幾百人的步兵提供支援,而南岸那些等待過橋的步兵神臂弓手不斷射出密集的弩箭,但跨越寬闊的汴河後這些迎頭撞上具裝騎兵的弩箭紛紛彈開。
“穩住!”
呼延通再一次吼道。
就在同時他和普通步兵一樣直接舉起一支長柄斧槍向前。
下一刻具裝騎兵就到了麵前。
最前麵的長矛手和刀牌手同時發出瘋狂的尖叫,而那些具裝騎兵則紛紛帶住戰馬,但巨大的慣性仍舊讓他們那些全身鐵甲的戰馬不斷撞擊著如林的長矛,在矛杆折斷聲中這些戰馬的身體不斷被穿透。但即便如此很多依舊撞在了盾牆上,撞得那些盾牌一片混亂,甚至不少騎兵直接撞進陣型將刀牌手撞飛然後踐踏在馬蹄下,不過他們終究還是沒有撞穿這道綿密堅韌的防線,緊接著就被那些長矛和後麵斧槍的鋒刃刺死。
然後是更多的具裝騎兵。
這些全身重甲的鐵罐頭在馬背上將長矛不斷刺出,和那些依舊沒有潰逃的長矛手互刺,但後者手中長矛的長度卻讓這些騎兵頗為無奈。
他們很難夠到後者。
他們的長矛長度最多也就對手的三分之二,後者的長矛可以輕鬆在他們的攻擊範圍之外刺向他們。
一支長矛不可怕。
密密麻麻長矛的叢林卻很可怕。
好在他們還有重甲。
然而就在這時候,長矛手後麵的呼延通和斧槍手同時向前,在無數怒吼聲中,無數長柄斧槍凶猛地從半空劈落,輕鬆砍開他們的重甲砍斷他們的肢體,同樣在長矛手中間,那些從騎兵撞擊中反應過來的刀斧手拎著短柄戰斧擠出,凶悍地照著他們的戰馬劈落。
盔甲擋不住戰斧。
別說他們的魚鱗甲,就是兩百多年後歐洲才開始使用的板甲也根本擋不住這種武器,轉眼間具裝騎兵們就被砍得血肉橫飛,就算沒有被砍死的也被那重擊的戰斧砸斷骨頭了,而且不僅僅是戰斧,還有後麵緊接著趕到的步兵弓箭手,就在戰線後的他們距離那些騎兵最近的不足兩丈,這樣的距離上幾乎箭無虛發,而且這些弓箭手根本不射別的地方,所有箭全部奔著騎兵的臉,雖然他們殺死的實際上不如戰斧,但他們帶來的恐慌遠遠超過了戰斧。
一想到兩丈外有人用弓箭指著自己的臉,誰還能保持鎮定?
騎兵開始後撤。
“快,上啊!”
一個剛剛趕到的文官焦急地催促王淵。
後者和苗傅都沒有動。
他們倆和他們兩人部下的那些步兵都沒有動,全都在汴河岸邊眼看著那些騎兵和禦營軍激戰,即便是騎兵開始潰敗了他們也沒動,他倆手下還有上萬精銳,真要打的話與那些騎兵合作將禦營軍壓回南岸還是可以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