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豐隻是真正明確下來。
“還有,所有寺廟田產商鋪高利貸統統沒官,出家人要什麽產業,有信徒香火就夠,另外犯罪與民相同不得減刑。”
緊接著他又說道。
“哪誰還買度牒?”
唐恪愕然道。
國師假公濟私很正常,唐恪也沒興趣為大師們出頭,可問題是賣度牒是朝廷收入重要來源,你這樣搞沒有了減刑優待沒有了廟產養活,全都跟乞丐一樣靠信徒施舍,沒了放貸生利沒了商鋪做生意,誰還跑去做那勞什子大師,那度牒誰還買?一張度牒最高炒到六七百貫哩!
“信仰是純潔的,不要總是談什麽錢不錢的,真正信佛的難道就因為這些不去做和尚了?”
楊豐義正言辭地說。
好吧,你就裝吧,誰不知道你那陰暗的小心思,這汴梁城裏的寺廟都快被你霸占完了,那些大師們一個個敢怒不敢言,如今隻不過往汴梁城外延伸而已。
唐恪心中暗想。
不過他也沒興趣再管,好在那些廟產田地沒官後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還有,是關於佃客的問題。”
楊豐說道。
唐恪腦子一激靈。
“國師,佃客能有什麽問題?”
他幾乎用哀求的聲音說。
他其實是想說你就別再搞事情了,互相放過彼此難道不好嗎?
“據我所知地主苛待佃客的事情很常見啊,尤其是很多地主甚至仗著手中掌握佃客生計命脈,不但敲骨吸髓般定下高昂的地租,而且任意役使那些佃客,打罵欺辱就更不用說,甚至還有奸yin其妻女的,哪怕朝廷法律對其也頗為偏袒,地主打死佃客都能減死發配鄰州,這簡直是荒謬,都是讀聖賢書的,難道就沒有點廉恥了嗎?”
楊豐說道。
“國師,這個多數地主還是好的。”
唐恪尷尬地說。
北宋其實不是佃戶最慘的,南宋才是真正淒慘,尤其是扒灰公的理論當道後更完犢子了,主佃打官司首先佃客就是錯,因為你這違背了綱常,當然比起咱大清最後都發展到部分地方連初ye權都有還是好一些,比起咱大元的農nu也稍微強點,和明朝大概半斤八兩。這屬於地主時代的普遍現象,哪怕到光頭佬時代,其實農村的地主也不比北宋更好,比如咱大清的部分地區初ye權就得到很好的延續,不得不說在這個問題上八百年沒有任何進步,哪怕改變也是在往更壞改變。
“這不行,自今以後地主與佃客訴訟一律同等,地租不準超過六成,據說都有敢收到八成的,這是要把佃客當耗子養嗎?準佃客檢舉,有地主收租超六成者以其地賞之。”
楊豐說道。
“那是民田。”
唐恪提醒他。
“普通之下,莫非王土,難道民田就不是大宋官家的?”
楊豐說道。
唐恪憂傷了一下,他決定還是閉上嘴好了,不過國師的措施也不算太刺激,畢竟收八成的很少,那得是很好的田地,絕大多數其實都是在六成左右,地主也不想把佃客餓死,他們的標準都是把佃客餓到勉強還能幹活的地步,不能幹活他們一樣會有損失的。地租六成左右是普遍現象,但低於五成的就很稀罕了,更何況那些地主和各地官員都是一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最後這道命令最多有一點點限製作用,但實際上那些地主還大有可操作的餘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