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冼老家是津靜海人,靜海同樣是八國聯軍侵華的重災區,蘇冼回到老家之後才發現,祖宅已經被聯軍劫掠一空後縱火焚毀,蘇冼一家遂成無根之萍。
戰爭結束後,聯軍撤走,蘇冼一家饒生活陷入貧困,出京隨身攜帶的一點細軟,因為老父的喪事花費殆盡,一家饒生計都沒了著落。
好在還有宗族,在族饒幫助下,蘇冼在老家重操舊業,懸壺問診。
如果沒有意外,憑借蘇冼跟著父親學了二十多年的一身醫術,蘇家重新崛起是沒問題的。
隻可惜不遂人願,去年冬,蘇冼的一個病人因病去世,這又為蘇冼一家人帶來了巨大災難。
那位病人是一個官員的父親,蘇冼為病人診斷之後,已經知道病人情況,本來不想接診,但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收治病人。
這本來不是蘇冼的錯,藥醫不死病,真到病入膏肓的程度,神仙出手也難以挽回。
但是那位官員不是這麽認為,雖然蘇冼百般哀求,但還是被官員尋了個由頭打入囚牢,準備秋後問斬。
蘇冼的家人為救蘇冼變賣家產,但還是無能為力。
就在這個時候,尼亞薩蘭勞務派遣公司的員工找到蘇冼,為蘇冼打通關節,並且償還了所有的欠債,代價就是蘇冼一家人要移民尼亞薩蘭。
如果隻是蘇冼一家,那麽不定蘇冼寧願一死,也不願遠赴尼亞薩蘭。
但是在營地內看到數千等待移民的華人之後,蘇冼黯然接受了這個命運。
——
馬車行駛不到半個時辰,蘇冼一家人被帶到一個大院門口。
車夫跟大院門口的門衛進行交接,然後蘇冼一家人被帶進大院。
“不用擔心,到了這兒你們就算是到家了,這兒是咱們尼亞薩蘭農業公司的中轉站,你們現在這裏休息一段時間,等熟悉了水土之後,然後再分配工作。”工作人員態度還算不錯,邊走邊向蘇冼解釋。
“有勞——”蘇冼雖然不知道“分配工作”是什麽意思,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開口問的時候,所以隻是禮貌道謝。
“不用客氣,您既然能住進中轉站,那未來肯定是要飛黃騰達的,過不了多久,沒準我見到您也要打千問安——”工作人員到這裏,突然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嗨,這個幹嗎,咱們尼亞薩蘭不興打千問安這一套,你們就踏踏實實的住著——”
黑暗中,看不清這個中轉站的麵積到底有多大,不過道路兩旁的燈籠給了蘇冼一家人些許安慰。
沿著燈籠往前走,在一處岔路口,工作人員帶蘇冼一家人來到一棟房屋門前。
“你們家人有點多,所以就暫時先住在這裏,我現在教你燈怎麽用,咱們這裏不點蠟燭——”工作人員絮絮叨叨,隨著一聲“啪嗒”,整個房間被燈光照亮,蘇冼終於知道什麽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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