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參加過普法戰爭——”拜耳·福克斯主動承認,這倒是個很合理的解釋。
“那好吧,我先幫你保存,等回到營地之後,如果證實確實是你的,那麽我就會還給你——”士兵隨手把懷表裝進衣兜。
“我已經證明了啊?”拜耳·福克斯傻眼。
“你證明了什麽?你並沒有證明這個懷表是你的,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對你們的隨身財物沒有進行記錄吧,等回到營地之後,隻要查一查資料就知道,你來到戰俘營的時候,身上都是攜帶了什麽——”士兵亮出殺手鐧,這些戰俘在來到戰俘營的時候,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搜刮,隨身財物少的可憐,這樣的一塊懷表,大概率早就被俘虜拜耳的那些士兵搜走了,根本不可能被拜耳殆盡戰俘營。
雖然羅克不願意承認,雖然英國遠征軍動不動就以“壤主義”自詡,但是在英國遠征軍內部,有些問題依然無法避免。
一個雖然沒有人問出口,但是很多人都在意的問題是:法國又不是英國,那麽作為一個英國人,為什麽要來到法國,為法國人作戰?
別跟士兵們講什麽民主自由,大多數士兵都是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的俗人,他們才不會理解什麽叫民主自由,也不願意理解,他們隻有最樸素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既然我們千裏迢迢來到法國,那麽我們總得得到點什麽。
羅克作為英國遠征軍總司令,要了解自己麾下的士兵們都在想什麽,並且維護士兵們的利益。
拜耳·福克斯確實是沒想那麽多,或者拜耳·福克斯被鑲滿了鑽石的懷表迷住了雙眼,迷惑了內心,他的貪婪最終害了他。
“現在你還想要這個戒指嗎?”費舍爾不懷好意的問施耐德。
施耐德渾身大汗淋漓,兩眼發直搖搖頭。
費舍爾不廢話,直接把戒指交給看守士兵,得到了看守士兵的一句表揚,以及一包抽了一半的香煙。
費舍爾拿著香煙回到自己的組,剛好每人一支。
“謝謝你費舍爾,我剛才差點就犯了錯——”施耐德主動向費舍爾道謝。
“不用客氣,我們都得心一點,別以為這些英國人對我們不錯,我們就可以隨便欺騙他們,人家可不傻,看看拜耳·福克斯,這家夥回去之後肯定要倒黴,不定會被關禁閉。”費舍爾抓住機會教育施耐德,英國人要是傻子,那麽被英國人擊敗的德國人算什麽?
大傻子?!!
想起那些被關了禁閉,要被人抬著才能走出禁閉室的人,施耐德再次精神恍惚,不管是多強大的人,提到關禁閉都會呲牙咧嘴,有些人被抬出禁閉室的時候甚至會失禁,遠征軍確實是不打人,不罵人,但是他們有更有效的懲罰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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