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公主的玉佩向右依次傳遞,上首的太後慈愛地看向底下一個個迅速接過,卻又以極快的速度傳遞給下一個人。
過了不大一會,便聽到太後開口:“停。”
在場的人皆滿心好奇地看向玉佩停留的方向。
隻見那人正是寧心雅,此時的她神色略有些局促不安,有短暫的怔愣。
因著寧心雅在未出嫁之前,倒也時常參加各種宮宴,且一向給人展示出的才藝皆是不凡,是以,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她。
“這不是李府的少夫人心雅嗎?猶記得你待字閨中時,琴棋書畫樣樣精湛,尤其所做詩集皆是上成,隻不過後來成婚後,倒是出的少了,難得今日我又可以欣賞一番。
不知你可想好了沒有?”一位年齡約莫四十有餘的夫人出聲詢問。
寧墨即使不常外出,也知道這位夫人是誰?她便是皇家學院負責女子閣的閣主青月夫人。
她本人在皇家書院也有教學,且時間已經有十多年,不僅才華橫溢,而且最是愛才,從不會刻意打壓他人。
反而若有真學實才者,都可由她推薦,被更多的人熟知。
就連淵帝和太後都一向對她禮遇有加,
故此,此時由她開口,並未有何不妥。
寧心雅聞言,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早有準備,想著忙舉止端莊地行了一禮,出聲:“臣婦已經考慮好,準備借此次機會拿出臣婦最新編製詩集中的一首。”
話落,待接收淵帝和太後的首肯後,便情緒飽滿地開口:“莫道讒言如浪深,莫道遷客似沙沉,千淘萬漉…”
“且慢。”還未等寧心雅念完,便見大廳東北角的一位婦人一聲嗬斥,出聲打斷。
此人便是當代大儒柴央的夫人。
“老身見過陛下,見過太後娘娘。”柴夫人已是花甲之年,此時起身行禮的動作稍顯遲緩。
“老夫人直說便是,無需如此。”淵帝見此,忙開口阻止。
柴央老先生雖已解印,但卻曾在淵帝還是皇子時,便悉心教導他,十分得淵帝敬重,直到現在淵帝還稱他為一聲‘老師’。
因此柴夫人在他的麵前頗有分量,與柴老脾性溫和,為人淡雅的不同。
柴夫人許是因為出身武將家,雖行事作風好爽大氣,但卻是有名的急脾氣,尤其極其護短。
便她開口道:“老身一大把年紀,本該不與小輩一般計較,但此事事關我家老爺,老身卻不得不說。
敢問這位少夫人,你所念的詩可是自己所作?”
柴夫人將目光看向寧心雅,那渾濁的眼眸中,卻皆是嚴厲。
寧心雅早在她開口之時,腦中便已經飛速地運轉,想象著各種可能,想到這首詩的出處,下意識的看了寧墨一眼。見她並未有任何的異樣,隨即把心一橫。
隻聽寧心雅鎮定自若,信誓旦旦地應答:“是。”
柴夫人周身的氣壓漸低,聲音冷冷地出聲:“哦?這倒真有意思,恰巧老身這裏也有一首與之相同的詩,它的後兩句是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