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白姨,我沒什麽問題。”我喝完水,埋著頭就吃早飯。
江汓下來的時候,給了我一些現金。
我不解,正要問。
他說要去趟國外,時間大概比上次久一些,讓我在家好好跟著家教學習,等他回來。
心中不舍,但我也沒說什麽,知道他不可能天天待在這裏,知道他有別的住處。
可是,我總覺得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他沒吻過我。
我看著他,舍不得移開眼睛,因為他是這樣好看。
多年後我才明白,原本我的心裏有萬物生長,花開滿心。
但江汓到我心裏走了一遭,我的心便從此荒蕪,寸草不生。
然後,江汓走了。
我過上了之前的生活,整天寫卷子學習,和家教討論一些是所謂的高考內容。
直到江汓走後第七個周六夜晚,我靠在床頭看一本叫《名利場》的外國。
裏麵有句話讓我怦然心動:人生一世,總有寫片段當時看著無關緊要,而事實卻牽動大局。
我不知道跟江汓發展成現在這樣,到底有什麽要緊,但我很想知道的是,我跟他的未來會怎樣。
順手拉開抽屜,裏麵安安靜靜躺著兩顆薄荷糖。
是剩下的兩顆。
我想起了蔣蔚然。
明天周日,我可以去看看他,也快兩個月沒見了。
————
第二天,我到蔣蔚然家敲了半天門都沒反應,看來是不在家。
正準備轉去書店去買點書看看,幾輛機車飛馳而來,根本不給我走的機會,停在我麵前。
“喲,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蔣蔚然那小子幾天都不見人影兒,沒想到等來這麽個妞!上次……我記得你,對,就是你,蔣蔚然護著你那樣……他可是真疼你啊!”
遭了。
我朝兩邊看看,捏緊拳頭告誡自己保持冷靜。
我連跳崖都不怕,害怕什麽?江汓的人收拾許叔和許彥文我也見過,有什麽好怕的!
“你……你們找他有什麽事嗎?”我往後退幾步,終究還是怕的。
他們四五個人,是男的,又騎著機車。
頭一次單獨遇到這種狀況,心急如焚。
“嗬,他小子,才混多少年,混在這城裏,白天還裝好學生,到晚上就欺負我兄弟,上次也被他跑了,回來之後又叫了一幫人把我的兄弟全撂了一頓,現在不找他算賬做啥!”
我抖了抖腳,學著蔣蔚然嬉皮笑臉的語氣:“你們找死?打不過蔣蔚然和他兄弟,是他的錯?還有臉回來找他算賬!”
我沒接觸過外麵的世界,不知道該怎麽應對,硬著頭皮,以為氣勢搶過他們,就是勝利。
“喲嗬,小姑娘還挺橫?”為首的那個人邪氣地笑笑,“你知不知道,我們這裏這麽多人,隨隨便便就能讓你缺胳膊少腿兒?”
我後背驚出冷汗,想起我做過的夢,挺直腰板兒,下巴一揚:“殺人我都不怕,還怕缺胳膊少腿兒麽?”
那些人聽完哈哈大笑。
這花園房本來就是市郊的一處獨立房子,門前就是一條小徑。
隻有路盡才是市區。
蔣蔚然啊蔣蔚然,你趕緊出來救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