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都是先生的一片苦心!小祖宗,你說你從小到大,要什麽先生沒給你?你要的他都會給你。那個白醫生是以小時計費的,先生讓來,就來了大半年。”
是,我的確是感謝他讓我認識白岩。
可江汓沒有說話,眼裏藏著意味深長。
既然不願意跟我說話,那還回來做什麽?
我們就這樣相顧無言了一整天,他在書房待著,而我在畫室待著。
一直畫到晚上十點,畫室的門被推開。
我知道是他。
轉過頭去,他高大的身影朝我靠近,仍是一句話都沒說,拉著我就走,沒多瞧一眼我的畫。
今天是我十七歲生日,江汓回來了,卻沒有跟我說半個字。
第三次進他房間,茶幾上放著一個盒子。
我知道這是給我的,它跟一年前的那個盒子一模一樣。
“給我的麽?”我問。
他往沙發上一坐,閉著眼假寐。
我過去打開一瞧,和去年那把鑰匙也一模一樣。
鑰匙上手握的地方有一顆鑽石,一條鏈子從穿過它的圓孔。
“謝謝!”我不知道還要說什麽,“我先回去睡了,江先生早點休息。”
他沒看我,仍舊在沙發上假寐。
拉開門往外走,剛邁出一隻腳,便被人從後麵抱住。
熟悉的氣息將我包圍,我拿著小盒子動彈不得。
不知不覺,我在他下巴那般高了,十歲那年,我才及他胸口。
“小蘼……”他終於舍得開口,“舍不得你長大。”
我心一酸,轉移了話題:“長不大的是死人,沒了命的!”
抱著我的手一頓,隨即他吻住我的耳背,沒再說話。
“我困了。”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親密接觸。
抬手推了他一把,但沒推開。
“再動一下試試?!”
我就這麽沒出息地掉眼淚的,一滴一滴落在他扣在我腰上的手背。
“哭什麽?”
“還有一年就十八歲了,我高興。”
那雙手勒緊了些。
“想走?”他的下巴擱在我肩上。
“不是的,我隻是想拿到我父母給我留下的東西。”我隻說了一半實話。
另一半是,我確實想走。
“你想知道什麽,我可以告訴你。”
“沒有,我已經知道我沒有殺人,我十歲之前和十歲之後都過得很好。”
江汓吻著我的頭發:“最近還有做夢?”
“沒了,一夜無夢,睡得很好。”
江汓咬住我的耳垂,說話口齒不清:“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這裏會發燙。”
我一怔,用力掰開他的手:“晚安。”
回到房間,我把鑰匙放在抽屜裏,蔣蔚然送我的項鏈跳入視線。
再一年,再一年我就可以解脫。
或許,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就是我心中謎題的答案。
那麽,江汓給我的這兩把鑰匙,到底是什麽用處?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一年,終於在我十八歲前夕得到了答案。
但在這之前,我做了一件大事,至少對我而言,是大事。
……
那是我十七歲的秋天,我去之前的酒吧找到胖子和瘦子他們,拜托他們幫我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