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教我怎麽騎車,是你告訴我怎麽做生意,是你帶我做了一件又一件事,你現在跟我說,我試圖害你,是嗎?當年楚楚走了,我本來也想離開,可是我想到你,就留下了。哥,你這點信任都不給我嗎?”
包子的一番話,蔣蔚然並沒有聽進去。
他現在的眼神,有質疑,有驚恐,有不安……
複雜不堪。
我拉著他,把他的手腕捏住,然後掰到他的手指頭:“痛嗎?”
他回頭看我。
我又用力一點,把他的手指往外掰。
“痛嗎?”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
“既然知道痛,那你還算清醒。”我調整呼吸,“生病了怕什麽,你好好吃藥,好好休息,好好調養。我們故意瞞著你,就是不想你像現在這樣發瘋!”
這句話可深可淺,我盯著他,也並沒有心思再安慰別人。
我連自己的生活都過不好,憑什麽去教別人怎麽做人,怎麽生活。
蔣蔚然不言語,他走到桌邊,坐在沙發上點煙。
“都散了吧,你們!不用看著老子,你們用這種眼神看著老子就是盼老子死!”
他臉色難看,雙眼中些微血絲。
人之常情,任何人知道自己生病,都無法平靜如常。
有時候,哪怕是知道自己隻是一場感冒,都會焦慮。
更何況,是蔣蔚然那樣,腦中有血塊。
而且,危及生命。
那天,紅館上上下下的人都特別安靜,也特別小心。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犯了蔣蔚然的禁忌。
沒有人敢提醒他喝水吃藥,沒有人敢多說半個關心他的字句。
一個人最敏感的時候,就是他最脆弱的時候。
我在樓上和江津帆玩,越看,越覺得他像江汓。
那個人,在遠處,好不好?
可我知道,我現在如果再想辦法離開,那真的是對蔣蔚然無情無義。
也罷,反正江汓不稀罕我得情義,不如就不折騰了,留在這裏,安穩度日。
我心裏,還惦記著山上那個白姨家裏,照片的事情。
————
白石過來,依然是為了給蔣蔚然看病。
蔣蔚然顧不上傅瑤的情麵,把白石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頓。
他從臉紅到了脖子,手也不斷顫抖。
我很清楚,他蔣蔚然是因為檢查報告的事情,所以才把火氣發泄到白石身上。
我心裏有疑慮,上前阻止蔣蔚然。
他猛地回頭,鬆開白石朝我撲過來。
我嚇得尖叫一聲,後院幾個在抽煙的兄弟跑過來拉住蔣蔚然。
“別再勸我,從今天起,我想做的事,你們不準阻止,不準!”
白石嚇得在地上發抖。
他不過是一個醫生,斯斯文文。
“出去,有本事去告訴姐姐!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
白石瑟瑟發抖,盯著蔣蔚然半天都沒有動作。
蔣蔚然本來就高,雖然皮膚白,但臉上的皮膚因為發怒而變紅,駭人。
“你別走。”我盯著地上的白石,“我有話要問你。”
是他,害了許叔,一定是!
我總有這樣的直覺,許叔不是自己死的,而是被白石害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