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鰍雙手抱臂,冷哼道:“不想把食物分給我們就直說唄,還故意帶我們找個空房間演這麽一出,算啥意思?”
黑子他們也紛紛附和,魁梧男立刻怒了,上前要討個說法,卻被山羊胡攔住。
因為漁民和河鳧子不在一個隊伍裏,所以難免會出現分歧,猜忌,而絕境中這種消極因素,甚至比能看到的危險更加可怕!
山羊胡說:“有力氣打架,不如保存起來等待救援。”
然後,山羊胡轉身,平靜的說了聲‘走’便帶著那些河鳧子,離開儲藏室。
這個山羊胡果然氣質非凡,並不像其餘人那樣容易被情緒衝昏頭腦。
黑子和泥鰍又含沙射影的罵了幾句後,便也悻悻的去尋找房間休息了,途中黑子說怕河鳧子對我們不利,所以輪流站崗。
對此沒人提出異議,大家找了緊挨著的房間,排好站崗時間後,便開始躺下休息,我和王鬼選擇在同一個房間,也方便互相照應。
這裏的房間還是蠻整潔舒服的,加上忙碌了一天,我躺下沒多久便睡著了,可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有些冷,本能的伸手去拉被子,結果發現被子滑到了腰部,我拉上來蓋住雙肩,可沒多久,被子又往身下滑去。
我提了下,結果遇到了一股阻力,我那時困的要命,也沒想太多,就用更大的力氣拉了下,沒想到直接把被子給拉的筆直,而被子,仍然沒被拉回來!
我疑惑的睜開眼,在床頭位置,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呆呆站著,雙手拉著我的被子。
女人身後,站了許多表情木訥的人,他們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看起來十分的陰森。
女人張開嘴,從喉嚨中發出了沙啞的聲音:“走…走…”
女人身後的那些人,也機械的喊著:“走…走…”
那種口氣,怎麽形容呢?就好像是一個傻子,在不參雜任何情緒下,複讀機一般的喊著一個字,走!
我吞了口唾沫,問:“往哪裏走?你們是誰?”
那些人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重複著:“走…走…”
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而且越來越大,我的耳膜被強烈刺激著,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我開始心煩氣躁,窒息難受,我捂著腦袋,可那個‘走’卻無孔不入,我實在受不了啦,啊的喊了一聲。
那令我痛苦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好奇的超前望去,發現那些人…不見了!
更加詭異的是,連王鬼也消失了!
正在我疑惑之時,門外忽然有幾個男人走過,全都是麵無表情,行色匆匆,但我可以肯定,我沒見過這其中任何一個人。
有一個男人在經過門口時,停了下來,往屋子裏看了一眼,這張麵孔很陌生,他的眼神也很冷。
他似乎在看我,又似乎不是,然後,又快速轉過頭,可在他離開的刹那間,我看到了令我頭皮發麻的一幕!
那個人的手背上,有…一處燙傷…
我急忙跳下床,跑到門外,那些人影在右側的過道裏一閃而過,消失在拐角,我總感覺這艘船的秘密和他們有關,便匆匆跟了上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