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說明文平沒有辦法用自己的錢,他是有人在資助的。
那就意味著,在這一帶很有可能存在他們這個組織的一個巢穴,既然有巢穴,行動人員肯定少不了,在這裏展開抓捕行動,一定會有阻力,甚至會有危險。
老梁一向膽大心細,從不畏懼什麽黑手暗招,而從劉雲龍傳遞給他的相關信息看,他並沒有發現文平身邊有什麽人在暗中保護。
他們也堅信這次行動不會被文平察覺。
這時,小夕也趕到了北海老街,他的招術更加怪異,直接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叫花子,當然,不是那種很髒的叫花子,而是一個流浪歌手,抱著一把吉他,坐在老街的某處,一頂帽子反向放在麵前,便開始自顧自彈唱起來。
沒想到,小夕的演唱水平還不錯,僅僅唱了兩首歌,帽子裏居然丟進了50多元現金,這讓他本人都覺得有些驚奇。
突然間,小夕唱起了一首很古怪的歌曲:“他站在窗前,人群中充滿著陌生的麵孔,他揮揮手,轉過臉,拉上了窗簾。那個姑娘不在他身邊,隻有一個人走上了街——”
這歌曲是典型的自創民謠,曲調委婉動聽,想必如果內部舉辦個歌詠比賽,小夕奪冠的概率不會低。老梁聽到的卻不是歌曲,而是歌詞的內容。
他馬上向民宿靠近,剛才小夕已經告訴他了,文平先是站在窗前,然後轉過臉拉上了窗簾,而那個姑娘正在前台,不在他的身邊,他一個人剛剛走出了民宿上街來了。
果然,老梁一眼就看到文平了。
這個家夥,臉色很呆板,好像很沒精神似的,站在門口左顧右盼片刻,便向老街的南端走去,老梁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看到老梁的行動,劉雲龍也將手中的煙蒂隨手一丟,伸了個懶腰,繞過了一段水塘,遠遠地兜了過去。
人群不算很擁擠,卻也不少,整條老街絕非那麽空曠,劉雲龍很容易就讓自己淹沒在人群中,一雙鷹眼卻死死盯著前方約有一百多米處的文平。隻見文平走得平穩,似乎有明確的方向,漸漸地,他走到了老街的邊緣位置,突然站定向後望了一眼。
那一瞬間,老梁和他對上了一眼,猛然,老梁心中生出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這個人真的是文平嗎?他從來就沒有像此刻那麽猶豫,從來都是非常篤定的,今天卻產生了猶豫,不為別的,他長期以來對目標的精確跟蹤的那種感覺完全沒了。
直覺在告訴他:這個人不是文平!
可是他又明明就是文平啊。
毫無疑問,這個人怎麽看都是文平沒錯,可是自己怎麽就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老梁下定了決心,繼續跟蹤不放,就算他不是文平,裝扮成和文平一模一樣,隻怕和文平也有些關係,或者還有一種可能性:文平有個孿生兄弟,就是這個人。
老梁不緊不慢地跟著,前頭那廝也不緊不慢地走著,走到步行街外頭,一個轉彎,往東走去了,那邊除了不少沿街商鋪外,後麵也有些小加工廠,文平繞過了一排商鋪,往一條小路上走去。老梁根本不擔心他會突然間躲避起來,因為就算這個人被他斷定不是文平,也能一路跟蹤他上天入地。他根本逃不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