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鳳榻之上

頭微垂，卻能看得見前方來人。 立即站到一邊，跪下：“奴婢參見皇上。” “嗯，星兒要去哪裏？”輕應，男人沒有請我起來，隻問。 “回皇上，星兒是擔心娘娘會餓著了，所以想去端點熱湯，既然皇上來，那奴婢想不必了。”恭敬低語，隻得掩飾了本意。 皇後吩咐過不能催促的，既然人都來了，更沒有必要說明本意。 “讓皇後等久了，這的確是朕的罪過。”龍袍一揮，人已越過我而去。 站起，急急跟上，是不敢有所缺失。 跟隨著皇上步回房中，皇後已跟一縱宮婢跪下行禮：“參見皇上。” “皇後快起，是朕不好，因一些事而拖累了，讓皇後久等。”穿著大喜龍袍的男人快步上前，將那喜袍於身的女人扶起。 看來，是那麽的溫柔。 微微低眸，我退守在一旁，無聲的等候著時間的過去。 很快，喜宴用過，夜亦已夜，洞房花燭的時間終於是要來了。 屏走了喜房內的所有人，我跟隨著另外的一名宮婢上前，依規紀的給兩位主子更衣。 “皇上，臣妾羞澀，可以……屏走所有人嗎？”當喜衣被脫下，皇後手抱著身子，澀澀的問，臉可紅的。 為她脫衣的我心裏一鬆，如喘了沉重的一口氣。 天知道，我的手在暗暗的顫抖著，多麽害怕被揭穿。 縱在後宮多年，可從不曾待候過皇上跟任何妃子就寢，這些工作我亦有害怕。 而且……不想看見。 “行了，你們來替朕脫衣，皇後的衣服就留給朕吧！”並沒有算是答應，鳳眸微轉，段若辰轉身麵對我們二人。 暗抽口氣，原先主動上前為皇後更衣的我隻好拖著不情願的腳步，上前跟另一宮婢一起忙碌著。 低頭專注，心跳卻不聽話的加快。 往日的一切衝上心頭，是痛，也是怕。 已為皇上的女人，可是從不曾為他寬衣解帶，幾乎每一次都是被他強拉到龍榻之上的，此為初次，怎能不去緊張。 指尖因顫抖而無助的劃過那厚而有力的胸懷，臉不禁一熱。 暗吸口氣，終於是脫光了。 “行了，你們退守到垂簾以外吧！”沉而有力的命令，上身已赤裸的段若辰轉身走向了那無助站守在邊的皇後。 無奈咬唇，我快步的步出鳳榻範圍，跟另一宮婢走到新房中央的那柱子前，將紅色垂簾從柱子解開，讓那輕薄的絲紗飄下，微微的靠攏在一起。 無聲，二人守候於柱子的一旁。 入目的纏綿悱惻，入心的卻是陣陣的刺痛。 從未曾麵對這樣的一幕，是無助嗎？還是害怕？為何我會感覺到心如屏住了，呼吸會如此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