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尚書果真埋頭桌案,卻時而蹙眉沉思,時而老謀深算,卻似乎就是想不明白,良久才見他停筆,將手裏的紙張折成寸板大小,起身走至身後的書架,似是伸手拿了書冊,拿著紙條的手卻也一抬。
琉百葉的視線被遮,隻看得他將紙條一放,書冊放回原位便像無事般轉身布置好書房,之後熄燈出了書房,順手將書房外的花盆移了方向。如此嫻熟的動作與神態,以她的經驗,這樣的事定是早已習慣。
原來書房玄機便是他冷落妻妾之因?琉百葉思索著。
等柳尚書身影消失,窗角的人才從走向書房門,開鎖對於她來講本就簡單得很。自然開門前她也習慣溜一圈門縫,果不其然,微微一挑嘴角,將門頭的幹枝拿了她才進門。
依著對書房的了解,她的腳步嫻熟,避過桌角下放著的煙爐,轉身側過高插筆筒的筆杆,跨過斜靠書架的劍柄輕靈立於書架前,微微勾著嘴角,比著尚書抬手角度,精準的挑了書冊,素手輕探一遍,再回伸手臂,纖柔的指尖便是尚書適才放好的紙條。
她微勾嘴角,滿目觀察的明銳,對於柳尚書如此細致的防賊布置,她還真不得不讚賞呢!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不讓皇室提防?
打開紙條,她潤黑的美眸微微顫了顫,卿兒?如此細膩的稱呼,真不像是柳尚書口裏出來的,但字條上的意思看來,這裏頭的文章可不小。
字條:卿兒登基不日,四爺遇刺一事因何為須?皇上之力主排查,如何解去?
顯然,尚書認為行刺四爺本不必要,卻有人偏偏去做了。
琉百葉將字條原處放回,剛轉身卻又止了腳步,一張紙條放在自己書房怎的就能與人聯係?
這便讓她想起了尚書離開前移動的花盆,但那頂多是一個暗號。
想罷,她將書冊取下,伸手探去,卻並未發現書架是兩頭通。她這才貼著牆壁左右探找,但牆壁卻沒有凸起,沒有牆洞。
最終她將目光定在了書架上一本本書冊,圍著自己拿掉的書冊一圈,一本本的抽,身側的書都疊了手臂高。
當一本厚重的書冊被拿開,她終於忽然聽了一聲摩擦,書架後壁整個往上升,近眼看去,雖是黑乎乎一片,但她以經驗確定,除去了書架後的這一隔板,後麵定是一個通道,通往何處卻是個迷。
她佇立書架前片刻,卻並未繼續動作,隻將書冊循序原位放回,閃身避過障礙出了門、上鎖、放幹枝回原位,一切原樣她才閃身回了小院。
直至第二日一早,柳尚書,極其兒子柳惲、柳隱去了早朝,北邊小院依舊一片安靜。
七夫人送了小環出了府門口,如往常一般去小院看望柳蔓時,小院裏卻空無一人。
七夫人隻無奈的搖頭,這蔓兒,說得天花亂墜,才過一天卻又偷溜出去了,她隻得返回。
飛雨的蝶衣坊裏生意絡繹,而過了衣鋪正堂,通往後屋的門剛關上,她看著忽然到訪的小姐一時不知何事,隻聽著她一如利落的吩咐:
“飛雨,你日後便隨我進尚書府當丫鬟,成衣鋪裏,讓葉仲挑個伶俐的葉子過來打理就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