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兒將北園打理得如此之好,能夠勞累將哀家那小院子也弄弄得了?”太後慈愛的拍著她的手,望著秀美的北園。
她的活兒便多了,甚至將所有花園都打理一邊,好讓所有待封秀女有處可去。
而時常到宮中看她的是墨岄,偶爾帶些宮外的新鮮玩意兒,更多時候卻是粘著她探討詩詞、畫技。致使他出入麗蕤殿時,連碧荷都疏於接待,因為太熟了。
這段時間,自由的琉百葉倒也回了兩趟雨雪風,姥姥依舊精神矍鑠,反倒數落她已為人妻卻還隨意出宮。如此琉百葉倒放心她老人家了!
如此兜兜轉轉的忙下來,回頭才發覺宮中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綠意,但墨燁漓卻依舊沒有傳來將要回返皇宮的消息。
來找她的人卻是墨岄。
“別來無恙!”他依舊是一副瀟灑快活的模樣,月白的長袍猶如神仙下凡。
但她卻從他略微的笑意中看到了疲憊。
“開春了呢!”她淡笑的坐在他對麵,手中的香茶一如既往的炊煙嫋嫋。
這樣的場景她早已熟悉了,平淡卻別樣的溫馨。一抬眼看到對麵的人正含笑看著她,她也隻是一笑。
有些東西不必言明,因為沒必要。他很清楚她是貴妃,他是王爺。她心裏有著所有分寸,更不會不顧及他的麵子,在心裏和他拉開距離便好。
“昨晚喝酒了?”好一會兒,她才問了一句,因為終於察覺了他身上細微的不一樣。
墨岄望著杯盞,但卻也笑著點頭。
“兩個月過去,咱們寫了多少詩?”他的話題顯然與她不搭。
“未曾在意,該是很多了。”她蹙了蹙眉。
幾乎每一天,他都會入宮,那算下來也不少了。
他們之間的談話好似一直都這樣,很平淡,一句接一句,但卻也不顯得尷尬和無聊。
“看看。”他微微一台下顎,指著桌上放著的卷軸。
她微挑眉,本想問是什麽,但看他一副神秘的模樣也便算了,伸手拈來,打開。
有一瞬,她是愣住的,畫軸上的美,美到極致。對麵的人淡笑著看她呆愣的模樣解釋:
“你我風格不同,但我自認丹青還是不差的!”
聽到他的話,她才從畫軸裏抬眼,明媚的一笑:“送我的?”其實他若不送,她可也不會還了。
墨岄隻笑著點頭。
“美極了,岄的手法可不是我能所及的!”這是由衷的讚歎。
墨清的彩色墨筆極其珍貴,一片紅梅白雪中,紅色裙擺、純白裘襟的女子側身低頭淺笑,溫靜淡雅,烏黑的長發是唯一暗色的飄逸。
她知道畫中的人是自己,卻也不由得讚美!右下角瀟灑的字體是她與他的詩句合體:
梅須遜雪三分白,
雪卻輸梅一段香。
恰似淡墨賞麗顏,
隻聞心間怡紅妝。
隻以紅顏相賞,真真是美極了!她知道後兩句是他自己所作,這其中的意思,他從不明說,而她自然隻當不知道,如此便好。
“喜歡便好,今日靜好,不如,不作詩不研畫,你我舞劍如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